人的吻技在积年累月的互相练习中,已然是炉火纯青,戎音也不再是最初赶不上宗政逍的差生了,撩拨和满足宗政逍的技巧,他早就烂熟于心。
羞人的动静在房间里响起,没有宫人在,戎音的胆子比天还大,故意发出一些不正经的声音,勾得宗政逍恨不得把他腰给掐断。
隐约间,戎音后颈的清香味愈发浓郁,宗政逍纠缠着戎音的柔软,被这道香味迷惑得险些失控,某处火势逐渐扩大。
还好戎音及时反应过来,撑着宗政逍的肩膀推开了他。
唇瓣被迫分离,发出“啵”一声水响,戎音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舔掉唇边的津液,声音是迷人的沙哑:“果茶的滋味尝够了吧?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宗政逍暗沉的眼眸盯着戎音,像是一头正欲捕猎的狼。
“要不待会儿再说,我们先忙别的事?”
戎音摇头:“我才不要,你忙起来没完没了,宗政逍同学,你不要再逃避回答了,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能一口将人吃了,宗政逍就抓着人家的手把玩,算是解解馋。
他回答得云淡风轻:“这的确是李楚的计谋,不过不是针对我们的。”
“嗯?”戎音惊讶地瞪大眼睛,“陛下你怎么知道?”
宗政逍笑了起来:“因为我也参与了。”
“哦,怪不得你这么淡定。”戎音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你没提前告诉我,是不是就等着我来问你,然后你再趁机占我便宜?”
宗政逍点头:“阿音真聪明。”
“别以为说句好话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和李楚这种玩计谋的,心都脏!”戎音恶狠狠地戳了戳宗政逍的心口。
宗政逍小声问道:“生气了?”
戎音扭头,“哼。”
宗政逍巴巴地凑过去:“我错了,阿音罚我吧,罚我什么我都认,除了跟你分开。”
戎音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转怒为喜,笑眯眯道:“不分开,我怎么舍得跟陛下分开呢,不用担心,这只是个甜蜜的惩罚。”
宗政逍:“……”
一种不妙的感觉。
当夜,宗政逍被戎音安排坐在旁边,亲眼看着戎音把药玉玩出了十几种花样,他也是第一次发现,戎音之前看的那些画册,没有一本是白看的。
戎音不许他过去,也不许他自给自足,宗政逍忍得眼睛都红了,额角青筋暴露,在戎音再一次自我登顶时,他硬生生把椅子把手给掰断了。
这还不是最折磨人的,最后戎音累得没力气了,还让宗政逍抱他去清洗,被褥也是宗政逍换的,整个过程只许碰,不许吃,无论宗政逍说多少句我错了都无济于事。
半夜,浑身舒坦的戎音美滋滋地睡着了,独留宗政逍烈火烧遍全身,直到天亮了才睡着一会儿,然后顶着个熊猫眼去上朝。
早朝上,言官将昨日李家门口发生的事情都禀告给了宗政逍,说那名妾室的家人只是想要个说法,李家拿不出证据不说,还当着众多百姓的面,纵容家仆欺辱妾室的哥嫂。
李楚是朝廷官员,代表着朝廷的颜面,他仗势欺人、纵仆行凶,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也损毁了陛下和百官公正伟岸的形象。
所以还请陛下严查李府小妾病死一事是否属实,给妾室亲人一个交代,也还百姓一个安心。
言官说完以后就退了下去,宗政逍唤出当事人李楚,神情阴冷地问他:“李爱卿,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李楚道:“回陛下,臣问心无愧,那妾室的哥嫂没有证据就胡乱攀咬,臣的家仆一心维护臣,这才不小心与他们起了冲突,这是忠仆护主,并非别人口中的仗势欺人,作为朝廷官员,如果连自己的清白都无力维护,又怎么能做到真正替百姓申冤。”
“呵,好一个问心无愧。”宗政逍语气里满是嘲讽,“你的意思是,你和你的家仆半点错没有,是朕和其他大人冤枉你了?”
李楚赶忙解释:“臣并非此意,臣的家仆处事不当,当街与人打斗,这点确实是他们的错,也怪臣管教不严,但那妾室确实是因病而亡,不是她哥嫂所说的另有隐情,陛下,臣冤枉,还请陛下明查!”
说完,李楚跪地,板板正正磕了一个响头。
宗政逍一双阴鸷的眼眸死死盯着他,冷声道:“朕记得那妾室哥嫂怀疑的,不止是妾室的死因吧?”
此话一出,李楚身体下意识一颤,下面站着的文武百官也屏住了呼吸,特别是世家一行人。
知晓真相的崔陈两位家主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他们都知晓李楚的秘密,之前还用来威胁过他。
但现在的情况不是世家间内斗,而是宗政逍似乎想趁机出手对付李家。
先不说李傲和李家主,姨娘的死亡可是跟崔家脱不了关系的,当初事情闹得那么大,宗政逍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发作罢了。
而这次姨娘的哥嫂找来,正好给了他一个完美的时机。
李楚要是出了问题,他崔家也逃不了。
这件事本身和陈家无关,但陈家主还是很紧张,因为李家要是再没了,可就要轮到陈家来做挡箭牌,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