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陈三少也在劝哥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又何必争这一时之气,我们总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回击。”
看大家都一副不赞同自己的神情,陈二少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气哼哼地道:“这不答应那不合适,那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旁边一直沉默的陈家主这才开口道:“本来也没让你想办法,是你自己一直在那里叽叽喳喳。”
“我……”陈二少下意识想反驳,但发现说话的是他爹,又把不满给咽了回去。
陈家主见他老实了,才道:“老三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总有一天他们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众人都很是赞同这个说法,除了陈二少。
后头陈父又单独将陈二少喊去教育了一番,严肃地叮嘱道:“也不知你这暴躁脾气是随了谁,你要是不想落得跟李傲一样的下场,以后就给我老实待在家里当你的二少爷,少给我想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听他爹拿他跟李傲做对比,陈二少暗地里不屑地撇了撇嘴,但知道跟父亲对抗没他好果子吃,便就乖乖地答应了。
崔家见陈家没有动作,知晓他们是怕了,也不由得狂傲起来。
马车一事不是崔家主指使的,但其中也有他的默许。
在他眼里,不听话的狗,就是要狠狠教训才行。
他可以后悔当初答应李楚保护李家,但不能容忍陈家主他们的质疑,一旦自己的威严遭到挑衅,那他的地位就会不保。
之后的日子,从秋到冬,崔陈两家都相安无事,再没出过乱子。
眼看这两家和平相处,有人比宗政逍和戎音更着急。
崔二少这日脸色阴沉地从府外回来,一言不发地进了自己院子,他的小厮全程紧张,生怕他发火,拿自己开刀。
几个月前,崔陈两家斗得正欢时,崔二少每日都乐呵呵的,还跟小厮打赌哪家会赢。
但后面两家却默契地沉寂了下来,没了好戏可看,崔二少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
小厮发现了,自家少爷如今是越来越疯了,崔家一天不倒霉,他心里就一天不快活。
还好少爷演技好,没在崔家主面前漏过馅儿,不然要是被崔家主知道他的真实想法,肯定会第一时间就将他给处置了。
而崔二少今天之所以不高兴,也是因为有事儿没顺他的意。
他今天带着小厮去了之前常去的一家斗狗场。
斗狗场的狗都经过专门的训练,凶恶又嗜杀,很适合用来发泄心里的暴力情绪,斗狗场的主人就靠客人给狗押注来赚钱。
崔二少是斗狗场的常客,这日去了以后照旧随便选了条狗下注,他不在乎输赢,只想看两条狗发疯般撕咬对方,仅为了夺走对手的性命。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凶神恶煞的两条狗,放进圈里以后却谁也不理谁,无论训狗人怎么咒骂唆使,两条狗都不为所动。
后面两条狗被训狗人拿鞭子抽急了,还想反咬训狗人。
崔二少当即就败了性致,花钱卖下两条狗,让人当着他的面将狗给狠狠打死。
当时他的脸比寒冬的冰雪还冷,压得在场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他说:“到了斗狗场,还想着相安无事,由得着你们两个畜生做主吗?不想斗,那就都去死吧。”
别人不知道,但小厮清楚,他这话是意有所指。
看着紧闭的房门,小厮觉得要不了多久,崔家的太平估计就又要再一次被打破了。
皇宫里,戎音捧着自己捏的小雪人去找宗政逍,身后跟五只胖嘟嘟的小狗,排成一排跟随戎音的脚步,尾巴都快晃出残影了。
这正是小艾同学的孩子,也是戎音的“外孙”们。
小艾同学通体黝黑,生出来的狗崽却有一半是白色的,看来那个不靠谱的狗爹不是黄毛,而是白毛。
小艾同学生完孩子就奶了一个月,然后就继续到处去野了,完全将自己的儿子女儿们抛诸脑后,最后还得戎音这个老父亲来给它收拾烂摊子。
宗政逍刚批阅完今日份的折子,戎音就噔噔噔地跑到他面前,将小雪人递给他看。
“这是我捏的你,像不像?”
宗政逍看看那个勉强能看得出人形来的雪人,再看看戎音期待的眼神,很是勉强地点了点头,“像。”
“嘿嘿,我就说我有艺术天赋。”戎音得意完,把雪人往桌上一放,跟条鱼似地滑溜进了宗政逍怀里。
“怎么了吗?”宗政逍歪头看他。
“没事就不能让你抱我吗?”戎音仰头看他,一副你要是敢说是,我就要生气了的小表情。
“当然不是,我的怀抱,阿音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哼,算你识趣。”
戎音靠在宗政逍肩头,看着地上或打闹或到处跑的狗崽们,唇角扬起了一抹恬静的笑容。
“有钱有权,恩爱非常,身体健康,子孙满堂,陛下,咱们俩算是人生终极赢家了吧。”
宗政逍将下巴轻轻抵在戎音头顶,将他环抱住,“是啊,这世上没有人比我们更幸福了。”
戎音蹭了蹭宗政逍的下巴,想起了什么,感叹道:“要是世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