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包。
实在太困了,恨不得马上就得到关于尸水染的研究结果,根本一刻都不敢睡。
布鲁克揉了揉眼睛:“那些报告研究得如何了?”
“帝国叛军的研究员通过这些实验报告将尸水染弄成了可以大面积扩散的病毒,那么这些研究报告应该有一些用。”
路易斯摇了摇头:“太混乱了,都是一些实验数据,想要短时间弄清楚,很难。”
关于布鲁克,路易斯总能随时随地感受到惊讶。
他见过太多的领主,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总会第一时间选择逃跑。
这次维吉亚的大灾难,会死很多人,但也有人可以不用死,因为他可以通过圣术有限的解救一小部分人。
十多年前,维吉亚前任大公爵是受到了帝国皇室邀请去帝都的路上遭遇了不测,也就是说,皇室对弗朗西斯家族有亏欠,所以即便布鲁克要求撤离,并让路易斯保证他的安全,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布鲁克连提都没有提,每天都和他站在第一线。
原本以为以布鲁克的遭遇,对维吉亚的感情会变得淡漠,没想到……没想到他却在维吉亚最危机的时候第一时间扛起了肩上的责任。
其实看到这一点的,不仅仅是路易斯,还有维吉亚人。
他们的新大公爵是可以自保离开的,但他选择了和所有维吉亚人站在一起。
这些天,关于布鲁克的一些消息也传开了。
一些维吉亚人居然认识布鲁克,至少有那么一点印象,怎么说呢,布鲁克打工太勤快了,十年来身影遍布了大半个维吉亚。
甚至有人还记得,他们还克扣过布鲁克的工资。
这样一个从前并没有受到维吉亚人爱戴恭敬甚至被苛待的人,此时此刻,放弃了求生,甘愿和他们一起面对困难。
所以一但城里面有混乱出现,维吉亚的警卫和旁人都会慎重地说上一声:“看看我们的新大公爵吧,他还站在那里,我们有什么好慌的。”
这一句话总会让人心生惭愧。
路易斯看着眼睛都有些红的布鲁克:“休息一会吧,等有结果了,我叫醒你。”
布鲁克摇了摇头。
他原本是将希望寄托在这些研究报告上的,但现在看来即便真有了突破恐怕也来不及了。
沉默着,至少不能坐以待毙。
这时,小鱼人咕噜从外面走了过来,在门口伸出一个脑袋。
咕噜每天都会来,抱着秃子,按时向布鲁克汇报秃子的身体情况。
布鲁克走了出去,接过精神抖擞的秃子看了起来。
“直接喝毒水都没有肠穿肚烂。”这尸水染居然对秃子完全无效。
秃子脑袋扬得“咯咯”叫:你家大爷还得是你家大爷。
布鲁克又问了问咕噜:“老约瑟夫神父和特蕾莎修女情况怎么样了?”
咕噜面色有些暗淡,无论是老约瑟夫还是特蕾莎,都是它见过的最温暖的人,现在却被病痛折磨着,一群小孩原本很担心两人,却被两人温暖地笑着反安慰着。
这些小孩十分清楚这种病有多厉害,他们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天都看到有小伙伴永远的离他们而去,那一段记忆即便是做噩梦都能将他们惊醒,
咕噜答道:“老约瑟夫和特蕾莎修女已经下不了床了。”
“布鲁克,我们修道院有神迹,老约瑟夫和特蕾莎修女不会有事的吧?”
他们才过上每一天都欢乐到不行的生活,每一天让老约瑟夫神父教他们唱赞美诗,吃着特蕾莎修女烤的面包,明明生活才刚刚好起来。
布鲁克张了张嘴,最后道:“自然不会有事,老约瑟夫和特蕾莎修女是圣父最忠诚的信徒,圣父会庇佑他们的。”
修道院现在没什么能主事的人,咕噜得赶着回去照看那一群小孩。
布鲁克和咕噜道别后,捧着秃子回到了办公区。
犹豫了一刻,还是对路易斯道:“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了。”
“十多年前,我父亲受邀请前往帝都隆科威尔,路上遭遇了难以想象的大规模截杀。”
路易斯认真的听着,关于金姆出卖维吉亚前大公爵,导致大公爵被帝国叛军伏击的情况他通过最近发生的事情也有一些了解,而布鲁克身为亲历者的亲自描述能将事情的具体情况更加清晰的还原。
布鲁克看向路易斯:“但袭杀我们的并非只有帝国叛军。”
“当时漫天的圣光从天而将,圣咒的吟唱声响彻了整个现场。”
“是教廷的高手,由教廷大主教带队,他们制造了一场他们以为不会再有人知道真相的伏击。”
维吉亚大公爵是应帝国皇室邀请去帝都隆科威尔商讨一起对付帝国叛军的,结果却被帝国叛军和教廷大主教截杀在了路上。
教廷和帝国叛军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十多年前的维吉亚之殇,就是最好的证明。
路易斯身体都坐正了,有麦伦修士的供词指证那位大主教还不够,毕竟麦伦也仅仅是模糊地知道救世军背后有这么一股实力,他的证据还不够充分,且想要搬倒一位大主教,即便是皇室都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