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伴对他还有几分特殊的宽容,不仅没有拒绝被借力,还在他失力时大度地借出了怀抱。
矜持在床/上毫无意义,所以他没有抗拒,理所当然拥有一个人形抱枕。
本来应该正经答题,可这样容易「死灰复燃」的姿势,让他一时间无法集中,于是视线盯上了被咬在嘴里的香烟,伸手讨要,“我也要。”
或许,冷静得还不够,狂/放与迷/乱的肢体记忆还在麻痹神经。
思绪被打断的Top killer无法拒绝,事后分享一切好说。
将嘴里咬着的七星烟拿开,动作熟练地把灰烬弹在了烟灰盒里,然后在转交给侧躺着、似乎变得非常脆弱的波本。同抽一支烟……算了,别想了。
波本的动作不是很熟练,实际上他不太喜欢这种气味,但因为有朋友是喜欢咬着烟嘴扮酷的类型,所以也没有排斥感。现在抽上一口,任由尼古丁的气息闯入肺里,让慌乱的大脑得到片刻的宁静,彻底刷过这一篇章。
做/爱什么的,不会改变任何东西,原先该怎么样的还是照旧。
“说起来,你只喜欢这个品牌吗,好像没见你抽过其它的。”他随意找了个话题,假惺惺地延长虚假的暧/昧时光。
“我比较恋旧。”琴酒看着波本抽烟,回答得比较敷衍。
“哈…包括保时捷吗?”
“嗯。”
“恋旧啊…”波本被烟呛了一口,咳嗽着把它塞回了杀手的嘴里。
琴酒含着七星烟,觉得这个话题多少有点无聊,“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
“惩罚。”
“哦…”波本勾起唇角,满不在意地笑道:“那个是你误会了。我没说过,我的「惩罚」是要和你……就算是游戏,也不至于那么无耻吧。”
“…………”
波本反问:“怎么啦,感觉被欺骗?”
琴酒能感觉这话语中的挑衅——与事前带有暧昧/色彩不同,这个只不过是性格使然,就跟平常的波本是一样的,凡是都要抬杠。
他也笑了,“是有点,不过还不赖。无论是我得到的,还是证明了游戏的尺度没那么糟糕。”
波本无所谓地说道:“其实它的惩罚没有指定谁,最后会落到你的头上,根本原因要怪你——是你非要和我说话的,在我从游戏里出来时。”
琴酒明白了,“怪不得你一直不开口,后来还一副我自找的表情。”
波本毫无诚意地笑:“所以,是你反应太慢了。”
“哼…”
“但是,我选定的人是你,他们应该很开心吧。”波本轻轻带了一句,然后马上找到了替换话题,“爱尔兰的讥讽都快要溢出来了,他认为我一直「深爱」你,却故意弄错误的答案,是别有所图。”
“呵…”这点无法不支持爱尔兰。
被冷笑对待的情报员仿佛耳鸣,“我只不过是好奇游戏的流程嘛。”
他顿了顿,微微调整姿势,趴起来与琴酒对视,“你们说的那些,我都没有遇到,是因为某种原因藏起来了,还是只是意外。”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琴酒很怀疑波本是故意报复,偏偏还不能太计较,这点绅士礼仪他还是有的。他也报复性地狠狠揉了揉那头金发,一边将七星烟熄灭,一边说:“可能我们发现了对它很重要的东西。”
这个话题已经和苏格兰讨论过了,所以他并没有很大的兴趣。
“可惜你不知道是什么。”波本也回报幼稚的揪头发行为,平常只能看看银色长发原来质感还不错,“听说有很多个代表着房间的烛台,仿佛人间蒸发的卡尔瓦多斯会不会就在其中?”
“这个问题,苏格兰也有同样的想法。”最终还是委婉地提醒。
“……是吗。”
琴酒看着波本不太自然的神情,“提到苏格兰,你很慌张?”
“你最好把你脑子里奇怪的想法消除。”波本有点不爽,亲密的接触也不想做了。自动回到旁边的位置躺好,“我的感情可没有那么廉价。”
“也对。”并不觉得有所谓的「感情」,Top killer很有礼貌地保存床/伴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床上跟你讨论别人的确不好。”
两个热衷同事女装的人渣躺在一块讨论,的确是有点变态了。
波本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些许疲惫感,“我好困。”
拉满窗帘看不穿天空。
琴酒看了眼床头摆放的时钟,已经快五点了,最多能睡三个小时。
他躺下了,但台灯没有关,即使闭上了眼睛也不能安睡。
十分钟后——
同样被共处一室的呼吸干扰,波本转过了脸盯着身边男人的俊脸,几乎算明示了的提议,“我睡不着,但是我不想动。”
根本无法放下防备,哪怕前一刻还在拥抱,在彼此的心中仍然是要警惕的对象。可能对于彼此的印象并不算好,也可以是出于同等的危险判定。
琴酒从被子里伸出手摸到床边的电话,连线前台询问有无空余房间,得到肯定答复后立马开了一间。
波本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会坐着等待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