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黑方审问时的做派，要是黑泽警官的话，就该端正坐好，还得用比较不激烈的语气问话。
“我…”黑麦没再撩拨，面色迟疑，充满了深思，接着刚才的推测没有故意装傻，“你的意思是，怀疑我把爱尔兰抓走了，以某个红方的身份？”
琴酒没有动，截止目前为止，黑麦的反应还算让他满意。如果可以，他是很希望黑麦不是的，毕竟出了个波本已经令他非常头疼了。
“那是哪边？”黑麦挑了挑眉，欲言又止，“虽然我知道我的卧底任务完成得不错，还有人专门纪念我，但是……警视厅可没有我的熟人啊！”
潜台词：我倒是接触过警察，就是警视厅那些，正巧你知道的不比我少，不需要我来赘述了吧？
琴酒眯了眯眼，想着无论黑麦是不是，用别的来代替FBI都很不合适，恐怕黑麦会嘲笑他担心，不敢承认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
“FBI。”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害怕的！
黑麦愣了愣，宛如复读机一般重复道：“FBI…联邦调查局？”
“为什么FBI会来霓虹？”他发出了和琴酒心里一样的疑问，“又是怎么知道爱尔兰牵扯到了谋.杀.案中的？”
表情很震惊，真的一无所知的模样。
平心而论，因为有相似的反应，琴酒对黑麦的怀疑稍稍减轻了一点，但还不够证明黑麦真的是清白的，“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其实在询问时，黑麦已经得出了答案，此时被坦白的点出来，反应很快地回答：“你认为我是FBI？？？”
惊讶中带点委屈。
“我有哪点像FBI了？”
“没有。”琴酒很诚实地说：“但是，你嫌疑最大。”
就算不是FBI，也可能是给FBI提供情报的人。
在组织里吃里扒外，偶尔充当警方的线人，这情况不是没有的。
黑麦心里有数了，紧绷着的神经稍稍缓和，但表面上仍然是皱紧眉头，为自己争取最大限度的辩解，“参与的人当中，可能确实是我比较可疑，可我真没有做过……我最近都在忙着你交给我的事啊。”
琴酒没有说话，毕竟除了汇报外，谁知道有没有在认真做事。
再说了，黑麦可没有交给他满意的答卷，关于那件事的调查，也没有多大的进展。不过，从贝尔摩德那里得到的反馈，这家伙应该确实没有时间搞别的，但话说回来，FBI要抓人也未必需要亲自到场。
“退一步，假设我是FBI，我什么要抓爱尔兰呢？”
“我和你在一起知道的不算少，有人得到了组织的犯罪证据，那对于FBI来说，才是真正具有吸引力的东西，至少要比一个抓进去不一定能得到反馈的爱尔兰好得多。”
“何况，是在爱尔兰被霓虹警方注意之后，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就算放任着不去管，爱尔兰也不一定有好结果，他何必为此大费周章，暴露了自己，能得到的东西值不值还是另外一回事。
琴酒是这么想过，主要是FBI出现的太突兀了，就好像在单选题里冒出个E选项。
黑麦的表情也很微妙，“而且为什么是FBI…这里是霓虹，对标的不该是公.安吗？我一直以为公安或者警视厅才是我们的敌人。”
可不就是嘛，琴酒都打算好怎么处理公安卧底了，谁知道峰回路转居然跑出个FBI来挡路。
怀疑这个所谓的FBI，是不是公安编造出来骗人的。
对皮斯科的业务能力，如果对手是波本的话，还真不一定能获得百分之百的胜利。
第228章
黑麦的欲言又止，所表达的意思，琴酒已经明白了。
那种不太含蓄的态度，连眼睛里都是「你真没被骗么」的质疑，直白地提醒他作为鼎鼎有名的Top Killer不要被欺骗。
他不怒反笑，思想同频虽然很快乐，却不代表他会轻飘飘放过黑麦，毕竟不是毫无理由的怀疑，要是什么都不做就放过，那才是不正确的。
因此没怎么斟酌，他就露出个极其魔鬼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我很愿意相信你，可是你太可疑了，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人。”
“有吧，明明就有，只是比起我，那个人更让你信赖。”黑麦倔强反驳。
不屈服中还有委屈，控诉着琴酒不当人，明明在利用他，却不给他相应的信赖。
虽然那天只有他和爱尔兰，可回头他仔细复盘过，认为必定还有个人从旁协助，才可以使琴酒迅速掌握情报，并且做出合适的判断。
那个人选当然不会是伏特加，他早就试探过了，伏特加亲口承认是和琴酒一起来的。
凭着直觉和一定的逻辑推测，大概率会是贝尔摩德，因为相关事项是他俩负责的，避免消息走漏的麻烦，选择已知情的人是最合算的了。
唯一的意外反倒是爱尔兰，偏偏出事的也是爱尔兰。
面对事实，琴酒不可否认，“确实，我相信她不会出卖组织，永远。”
“我也不会啊。”果然，「她」的提醒，那个人就是贝尔摩德。
琴酒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