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吧?”贺裕又问。
闻言,剑奴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中原话练得不错,只怕是已经准备许久了,可见你心机费尽。”贺裕嘲讽道,“只是你抱着必死的决心来,也没能杀了本王的皇兄,只是在本王身上留个口子,你很不甘心吧?”
“吾只恨没能杀了你,”剑奴扯了扯唇角,“若你死了,齐国皇帝也是要伤心的。”
对方一口一个“吾”,听得贺裕掏了掏耳朵。
“本王说错了,你这中原话学得不深。在中原,只有地位尊崇者能自称‘吾’,你既然能被当作棋子扔到我大齐来行刺,想必在乌夜国地位也不高吧?”
剑奴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冷漠道:“你不必套吾……我的话,你我二人也没有聊下去的必要。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贺裕乐了:“倒是有志气。”
如此,他倒是不舍得杀他了。
将这硬骨头踩在脚底,看看他的骨头什么时候能断,岂不比直接了断他更有趣?
这时,一边的白晞主动问道:“王爷,六爷的络王府前儿个刚围了个虎园,奴婢瞧着新鲜得很,倒不如将这贼人丢去喂老虎。”
贺裕手指轻点小丫头的鼻头:“这会儿倒是不害怕了。”
白晞吐了吐舌头:“谁叫他伤了王爷,他死上一千回都不够抵的。”
云缃看出了贺裕眼底的兴致,随手拨了一个人:“王爷,奴婢叫人将柴房收拾出来,不如先将人关起来,日后等候王爷发落?”
贺裕颔首:“再叫个医师来,看看他还有多少活头。”
“是。”云缃应道。
瑾王府的侍卫手里没个轻重,将人从囚车里带出来的时候,几乎是用摔的。
剑奴剧烈地咳嗽起来,方才那一摔,差点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移错位了。
于是他看向贺裕的目光更加阴沉。
贺裕慢悠悠地蹲了下来:“瞪本王做什么?折磨你的也不是本王,本王身上还被你捅了个窟窿,按理说,本王才是该叫屈的吧?”
剑奴闭上了眼睛,一副想要寻死的模样。
身边的侍卫手疾眼快地制止了他的动作,掐住了他的下巴。
贺裕“啧啧”两声:“在大狱被关了那么多天都没想过死,刚到王府就寻死觅活,还用这样防狼的眼神看着本王。”
他取下了腰间别着的骨扇,用扇柄勾起了对方的下颌:“怎么,害怕本王把你吃了?”
剑奴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你敢!”
“原来你真是担心这个?”贺裕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有些不可思议,“本王是喜欢美人不错,但本王可不是断袖,你莫要污了别人的清誉。”
剑奴的脸瞬间有些涨红。
他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谁知道呢。”
传闻齐国皇室好龙阳,难道这传言是空穴来风吗?
贺裕用扇柄敲了敲他的脸,发出清脆的声响:“本王对硬邦邦的男人没兴趣。”
身边的白晞自觉地靠在了贺裕的肩上。
贺裕也很赏脸地掐了掐对方的细腰,引得小妮子“咯咯”地笑:“你这种男人怎能比得上本王府上的温香软玉呢?”
虽然这人嘴上说对自己不感兴趣,但是剑奴还是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他猛然闭上眼睛,气得脸色发胀:“无耻。”
“你一个西域来的人,别跟中原的夫子一样,学得一身酸味,什么礼仪廉耻的。”贺裕越来越觉得留下这个人是个正确的选择,至少逗逗他还挺解闷的,“回去养着吧,本王姑且不杀你。”
在他起身之际,剑奴忽然扯住他的袖口。
身边的侍卫都抽出了腰间的剑,蓄势待发。
贺裕摆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你还想做什么?”
剑奴因为动作太大又咳嗽了两下:“我所作所为皆和乌夜国无关,你们不要牵扯无辜。”
原来是关心自己的同族人。
之前乌夜国人行刺这件事传到了西僵,乌夜国王派人快马加鞭地送赔罪信,再三乞求大齐不要再发兵打仗,还扬言要再割一座城作赔礼。
看着对方这窝囊样,确实不像是罪魁祸首。
皇兄这几日一直在查这剑奴的来头,只是查到鸿胪寺线索就断了,只能从文牒上看出这个人是乌夜国一个小城来的。
——从那样荒蛮的地方来到齐国京城,他是怎么和鸿胪寺搭上线的?
这场行刺真的是这个剑奴一个人的主意吗?
跟乌夜国的人无关,那和能接触到鸿胪寺的人有关吗?
贺裕眼底划过一抹暗光:“本王怎么知晓你说的是真的?你说无辜就无辜?”
什么时候砧板上的鱼肉都能开口喝令别人了?
“我……”剑奴咬牙,“你只管查便是。”
“本王不喜欢做费力不讨好的事。”贺裕似笑非笑看着他,“何必这么麻烦,乌夜国的人惹恼了本王,本王求皇兄拨十万人将乌夜国拿下便是。你们上个月刚吃了败仗,这下可不好应付这十万大军吧?”
剑奴没想到这瑾王是个如此任性之人,他收了那副傲气,带着几分乞求:“不……不要。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