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星慢条斯理道:“他长得不太像好人。”
说话间,刑警队长武鸣从一间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见不远处的戚予年,他走上前来客气道:“原来你在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证据的怀疑不过是空想,何况在此事件中,岁星明显是正义的一方。戚予年摇了摇头:“正常。”
“好。”武鸣应着,而后看向岁星,“你就是这次制服歹徒的小姑娘吧?勇气可嘉。我们准备给你申报下见义勇为,你留个手机号,到时候表彰下来我们联系你。”
“多谢。”岁星接过武鸣递来的纸笔,将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写在了上面。
高萤萤凑过去看了一眼,感叹道:“你写的字变得更好看了。”
在武鸣接过纸笔时,戚予年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虽只有寥寥几个,但能看得出她的笔迹潇洒飘逸,如行云流水,力透纸背,颇具古韵。
在戚予年面前,岁星不得不掩藏起邪修的气息,这让她不甚自如,道:“没其它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好的,路上小心。”武鸣叮嘱道。
“好。”岁星应着,而后朝戚予年颔首示意,同高萤萤一起离开了警察局。
走到门口,高萤萤接了个电话,她应了两声挂断后,对岁星道:“我现在得去医院探望下我的表哥,他昏迷不醒,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岁星点点头,准备打道回府:“你去吧。”
高萤萤看着她,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你能算到他什么时候可以醒吗?”
在高萤萤说出这句话后,岁星身上产生了寻卜问卦的因果,竟不可抗拒。她认命道:“一卦三千。”
高萤萤听闻,连忙将钱给她转了过去,期待问道:“如何?”
岁星收了款,道:“报三个字。”
高萤萤连忙道:“岁、高、四。”
岁星用测字算命,通过求卦者给出的随机字,卜出一卦,测算求卦者当前所面临的困惑。
“乾宫,乾变大有。春雷震,夏风巽,卧龙起,猛虎惊。”岁星解卦道,“你所求之事,有不同寻常的阻力挟击。”
高萤萤疑惑问道:“什么阻力?”
“你表哥被人用非常手段所害,不得清醒。”卦文显示其中有邪祟力量作恶,岁星当即道,“我需要去医院看一看。”
高萤萤连忙应下,两人一起打车前去医院。
来到病房后,高萤萤放下刚买的果篮,对着守在床前的女人道:“姑姑,这是我的同学——岁星,和我一起来看表哥的。他最近怎么样?”
“萤萤来了,还有小星,让你们奔波了。你表哥还是老样子,医生说能不能醒,全凭他自己的意志了。”
高萤萤的姑姑高敏站起身来,露出了一个恬淡的微笑,虽然家中独子遭遇横祸,但这位经历过不少风浪的女人在外人面前并未流露出丝毫软弱或者痛苦的神色,依旧从容而积极地面对生活。
岁星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男生,眉心一跳,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高萤萤让她卜算时,会那么容易地将业力加诸在她身上了。
这位躺在病床上的人,又是原主的杰作。
人有三魂七魄,魂魄分去则人病,尽去则人死。人在死、病、伤、惊、虚时,魂会守灵锁神,但七魄极易散离,这就是魂不守魄。
岁星一眼便看出高萤萤的表哥七魄丢了一魄,并且这一魄是被原主用离魄符驱逐走的。
当魄游离体外后,会受外界的结界影响,一般暂时不会离体太远,但是,如果魄受到各种干扰与牵引,就会逃离、解散、分化或被其它物体及能量吸收。
很显然,原主秉承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不知道将此人的魄牵引到了哪里去。
如果还在本市倒好办,若是遇到冲击气波的影响,出现时空转移,被瞬间传送几百或千万里以外,便有些棘手了。
岁星暗中拔了根他的头发捏在指间,低声问高萤萤:“姓名,生辰。”
高萤萤连忙回道:“赵靖,九四年三月初十。”
岁星以发为引,结合从赵靖的生辰所预测到的命盘,掐指捏算,呼吸间便已有所感。
迎上高萤萤期待的目光,她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出去说。”
高萤萤听闻,知道她心中有了定论,喜出望外,又颇为紧张,虽然在病房里待了还不到十分钟,便已然迫不及待,连忙向高敏道:“姑姑,学校那边临时有事,我和岁星出去接个电话。”
“好。”高敏点头道,“有事的话就去忙,这边有我和护工,没问题的。”
“我们马上回来。”高萤萤一边说,一边火急火燎地和岁星走出了病房。
在监控摄像头的死角处站定后,岁星直言:“你表哥是因为一魄离体,导致昏迷不醒。”
高萤萤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重复道:“一魄离体?”
岁星想了想,换了种通俗的说法:“灵魂出窍。”
高萤萤心下一跳:“那这岂不是医学无法解决的超自然的事情?”
岁星应道:“找到他的一魄,让它与身体重新契合,便没事了。”
听见她轻描淡写的语气,高萤萤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