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看到的是男孩骑在马上与女孩做告别,女孩笑眯眯的说:
“俏哥哥,救命之恩你要以身报答哦,待你归来,记得娶我哦!”
马背上的少年身影单薄,脸上却是坚毅和认真:“好,待我归来,定娶你为妻。”
“俏哥哥...俏哥哥...”
沈未曦睡梦中的呢喃吸引了凤离,凤离走了过去,俯身仔细听了听,疑惑道:
“俏哥哥?那是谁,难不成...”
凤离惊呼一声拍了一下大腿:
“是王妃是旧相好?天哪!这可是大秘密啊!王爷,有危机咯,哈哈哈,好想看看他吃瘪的表情啊,一定超级有趣,哈哈哈...”
笑声渐落,凤离的脸色却变得认真:若是真有故事,王爷该怎么办呢...
窗外飘起了零零细雨,沾在窗边,似在声声唤着沈未曦醒来,君泽明此时正骑马飞驰,一身黑衣已经被雨打湿,他背过手,就这样在疾驰的马背上穿上蓑衣,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恨不能可以立刻见到东晋国摄政王,恨不得立刻回到爱人身边。许是感受到了这份心情,沈未曦长长的睫毛如羽翼一般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王爷...”
正在配药的凤离听到沈未曦的声音立刻拍了拍身上的浮尘走了过去。
“王妃,可感觉好些了?”
沈未曦见到凤离,轻轻点了点头,可身上柔软无力,疑惑又迷离的眼神让凤离心中一紧:糟了,王妃这是毒发前兆了!难道之前逼毒无效?不应该啊,不论怎么说,现在王妃醒了,是解毒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里,凤离抿了抿唇,将沈未曦扶了起来坐着,又唤来了朗山与朗月,一边将针灸准备好,一边和沈未曦道:
“王妃一直在昏睡有所不知,你中了毒,一直被压制着没有发作,现在因为双毒作用下已经压制不住了,必须针灸逼毒,过程会很痛苦,王妃一定要坚持住,得罪了。”
沈未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相信凤离,更相信朗山朗月,但是,为什么不见他?
“王爷..呢...”
凤离已经无心回答,他神色严肃,整个房间充斥着紧张的气息。
凤离将一颗药丸递给沈未曦,让她含在口中,又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让她咬住。
看到这番操作,沈未曦像一只慌张的小鹿,朗山道:
“王爷有事出城了,很快便会回来,王妃请勿担心,解毒才是要事。”
“你们两个人在这里,王爷他有谁保护?他可...唔...!!”
凤离提着一口气,将银针缓缓扎入沈未曦指尖,正所谓十指连心,在银针刺入的那一刹那,沈未曦便颤抖不止,指尖传来的疼痛深深地刺激着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她用力的咬住嘴里的帕子,长长的针身剩了一半才停下,沈未曦闷哼一声,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第二针,第三针依次刺入,沈未曦咬紧牙关,双眉紧蹙,薄唇已经失了血色。朗山朗月见到沈未曦这副惨样子,都不忍的别过了头,但按着沈未曦肩膀的双手却丝毫不敢放松。
凤离深呼一口气,在沈未曦的头顶扎上一针,沈未曦泪水不断落下,心中默念君泽明的名字。
王爷,你在哪里,我好疼...好疼啊...
最后一针落下,沈未曦已经没了力气,嘴里的帕子落下,唇上斑斑血迹,一张小脸毫无血色,惨白的吓人。她瘫软的倚在墙边,深一口浅一口的换气,眼神慢慢变得清明。
凤离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容堆在脸上,连声道:
“好了好了,这次真的好了。”
然后盯着沈未曦,嘴里默念着:“三,二,一,吐!”
话音刚落,沈未曦便吐出一口黑血,凤离将银针一根根拔了出来,细细端详着,银针没有变黑,反而散发着诡异的蓝色。他不会看错,这是师叔独门秘药“天玑水”,可是,自师傅去世后,师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久寻不得,为何天玑水会用在王妃身上,他和谁有关联?为何他的毒一次次出现在王妃身上,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神医!王妃晕过去了!!你快看看啊!”
朗山一声惊呼将凤离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抬眼一看,沈未曦已经晕倒在榻上,脸色却恢复了一丝血色,凤离摆了摆手,道:
“王妃现在虚弱的很,让那个丫头进来照顾吧,只要每隔半个时辰服一次药,过了今夜,就无大碍了。”
春晚得知消息是哭着赶过去的,看到沈未曦包扎的手指,她心底一疼,趴在塌边就哭道:
“小姐...你怎么了啊小姐,我的小姐啊...”
一声声哀嚎令屋子里的三个人头皮发麻,朗山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
“王妃只是睡着了,又不是出事了,你哭成这样是想干什么啊,你脑子没了?”
春晚收了声,红肿着一双泪眸气鼓鼓道:
“小姐受了这么大的罪,我哭一哭怎么了!怎么了嘛!!你看小姐的手指!得有多疼啊!呜呜呜,小姐啊,呜呜呜...”
朗山还想继续开口,却被朗月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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