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这是那个何家的姑娘?穿这么一身衣裳来咱们家,真晦气。”
此时,有不少人从田里干活回来,瞧见这一幕,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累了,还能再看一会儿热闹。
随着人越来越多,何莲儿便开始了她的表演。
“当初是阿娘给我退了亲,可我何莲儿不认!
我生是泽宇哥的人,死是泽宇哥的鬼,阿爷阿奶,孙媳妇往后一定好好孝敬你们。”
“?”
何莲儿喊这两句给宋家人都喊懵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刚来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见宋安宁带人过来,宋大山夫妻和王秋月连忙凑到她身边,说了一下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果然让你说对了,她真的来了。
只是她刚来时,跟我说的是能不能让她留在这洗鸭蛋。求了许久见我没答应,便跪在这说这样的话。
哎哟,这是赖上了……”
王秋月着急地把这些说给宋安宁听,实在不知这事该怎么处理。
宋大山和张氏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得厉害。这里有一个说法是,不得穿孝衣去别人家。
这是很不吉利的,会给这家带来霉运。而且宋家两位老人年事已高,更有着要带这家老人走的说法。
宋安宁想到何莲儿会做点什么,却不想她直接来个狠的,单是搞点小心思也就罢了,想以此来恶心阿爷阿奶,别怪她更狠。
还没等宋安宁说话,秦元英和肖迎春一个箭步冲上前,十分干脆地甩了何莲儿两巴掌。
“哪里来的混账东西?穿这一身跪在人家门口,你安得什么心!”
看热闹的村民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何家丫头,你娘尸骨未寒,有什么事不能等这事了了再说。”
“你就算要出来,也不能穿这个啊。你娘都下葬了,还穿这身,这是恶心谁呢?”
“人家有老人呢,你这样上门是在诅咒人家啊……”
何莲儿捂着脸,眼泪大颗大颗落下,苍白的嘴唇不住颤抖,十分委屈地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莲儿不知道这些习俗,阿爷阿奶勿怪,我只是……”
“只是什么?难不成你是个傻的?这点小事都不清楚?我在大宅院里长大,什么腌臜手段没见过?你这点恶心人的小伎俩还不够看的。”
秦元英说着,给女儿使了个眼色,二人拖着何莲儿走出去十几米,将她扔在路上。
这才回来对宋安宁说道:“姑娘放心,这点事让我们来就成,您亲自动手会脏了您的手。”
宋安宁感激地朝她点点头,刚才没什么动作是因为她倒要看看,这何莲儿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同时也将一号放到门前的大树上。
紧接着,何莲儿去路旁找了个尖锐的石片,抵在脖子上,一步步靠近。
“我早都是泽宇哥的人了,是他用强我也躲不开。
如今我也是宋家人,给泽宇哥守寡,我有什么错?
今日不让我何莲儿进门,那我就死在宋家门前。”
她这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宋大山和张氏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十分确定何莲儿说的就是假的。
退婚前,村里人就经常能看见两人走在一起,而且宋泽宇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做出这事也有可能。
刚才还帮着宋家说话的村民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小声嘀咕几声:
“要是那样,那宋家确实应该负责的,毁了人家的清白,不能就这么算了。”
“哎,谁知道咋回事呢?阿宁还没说话呢……”
秦元英这下也不敢说什么,才来宋家不久,之前的事她实在不知道,只能交给阿宁了。
随着何莲儿越靠越近,宋安宁才终于有所动作,走上前两步,与何莲儿面对面站着,笑着问了一句:
“哦?说我大哥毁你清白,证据拿出来啊?
总不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明日你要说某家公子毁你清白,你岂不是可以成为当家主母了?”
“……”
何莲儿刚才被打了两巴掌,脸颊有些红,眼里噙着泪水,咬着嘴唇,我见犹怜。
“我,我破了身子,这便是证据!
你若不信,可以请村里婶子们查验。”
“……”
这下轮到宋安宁无语了,这姐妹为了进宋家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啊,不就是看她家现在有钱了吗?至不至于……
不过,她越不要脸,村里人就会越相信她说的话。
宋安宁也不得不佩服,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何莲儿连自己都舍了出去,啧啧啧……
而且她刚刚让香香检查了一下,她说的倒不假。
但是宋安宁却十分淡定地说道:“不不不,你误会了。
我是在问你我家大哥强迫你的证据,谁关心你的身子了?兴许是跟别的男人有了首尾呢?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我……”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宋安宁继续说道:
“假如你说的那事是真的,那事发时怎么不说?我大哥出事时你怎么不跑来当寡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