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张子兴当时还问过我,路上有没有被两个人贩子侵犯过,听说我没有,他高兴的很。”
说到这里,雷冉冉的神情有点复杂:“我当时还以为遇到了好心的公子,想着怎么能劝说他放了我,让我去找你们。没有想到……”
雷冉冉没想到张子兴买了她,也是想霸占她。
将她留在张府之后,让她洗了澡换了衣裳,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她才将贴身的迷药取了出来。
一身污垢尽去,她露出了本来的样子,张子兴见了更加欢喜,巴不得马上就能霸占了她,只是被她一通迷药加忽悠,三拖五拖拖了好久也没有得手。
“直到今夜……”
想起今晚的事,雷冉冉还是难过的想哭。
“拖的时间越久,我的迷药也越少,张子兴也渐渐明白了我身上肯定有能迷倒他的东西,今晚他直接让家丁抓住了我,从我身上搜去了剩下不多的迷药。”
“要不是你和相公忽然出现,我就被他,被他……”
说到伤心处,雷冉冉恸哭起来。
杨凡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这时将她抱进怀里,细语安慰:“不用怕了,现在我们相聚了,以后谁也不能再欺负你!”
哭了一会,雷冉冉心情好了些,又问起杨凡和雷芳菲的事,二人将各自的经历说了一遍。
听说他们曾深入北蛮,直击北蛮王都,雷冉冉心神向往:“草原一定很美吧?”
杨凡笑:“以后我们安定了,带你去那里好好瞧瞧。”
三人叙过前事,天色已经是四更,再有半个时辰多,就要开城门。
都不再说话,躺下休息。
在山寨之时,三人也曾同床共枕,此时挤在一张床上,雷冉冉丝毫不在意,一边抱着雷芳菲,一边靠着杨凡,睡得甚是香甜。
次日寅正时分,杨凡他们便早早起来收拾过,让雷冉冉和小妾都留在房间,自己先去结算,等结算过了,才招呼一声,众人出了客栈,向南城门行去。
那客栈掌柜见房间里突然多冒出两个女子,惊得目瞪口呆,待要问时,杨凡他们已经去得远了。
来到南城门处,门还未开,城门口处已经聚集了一些要出城的人。
等了一会,到寅正四刻,一声亮鼓响过,几个把门的军士合力将门闩抬下,两扇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就在这时,自城内疾驰来一匹马,大老远就喊上了:“知府大人有令,昨晚城中出了凶杀案,速速关闭城门,搜查凶手!”
昨晚杨凡他们杀了张子兴,张府欲待去报案,无奈大晚上的没法报,张世华便派了下人守在衙门口,一直等到天明时分,衙门才刚打开,便闯进去报了案。
知府立刻传下令来,封闭四处城门,于城内搜查凶手。
大老远的,几个军士听不清马上人说的是什么,但知道肯定出了事,驱赶着出城的人往后退,就要重新关起城门。
“杨相公,怎么办?”陆进问。
“闯出去!”
杨凡说着闯,却是先在雷芳菲马屁股上击了一掌,雷芳菲的马受了一惊,一声长嘶,从军士中间冲过,当先冲出城外。
这下几个军士都知道他们肯定是凶手人犯,一边急着关门一边抽出兵刃阻拦一边高声呼叫援兵。
但是已经迟了,附近的军士还没有过来,杨凡和陆进已各自抽出长刀,砍倒挡路的军士,策马奔出城门。
后面响起了喊杀声:“捉拿人犯!”
“捉拿贼寇!”
“别让他们跑了!”
杨凡回头望了一眼,策马狂奔:“跟我来!”
三骑五人一路狂奔,向城南的小村子,打算先去找陆进会聚起来的那几个兄弟们。
按理说,追兵追个半天功夫追不上也就放弃了,但这次却是奇怪的很,接连追了杨凡他们个把时辰还是没有放弃。
“这是怎么回事?”马背上杨凡只感到纳闷。
他可不知道,张家乃是留州府里的首富,素来和知府交好,这次张家出了事,而且还是唯一的儿子被杀了,知府决意要抓住杨凡他们,好补还张家的人情。
因此给追兵下了死命令,就算是追到南边的吴国,也要将杨凡他们抓住。
眼看后面追兵不舍,杨凡决定不再去找几个兄弟会合。
他们有马,几个兄弟可没有,到时候肯定会被一网打尽。
将马头一拔,高呼:“跟我来!”
折了个方向,向远处的伏牛山跑去。
杨凡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也没有人问他要去哪,只知道他往哪里跑,就跟着往哪里跑,三骑五人,全都折向伏牛山。
望山跑死马,伏牛山看着是道山影,似乎一跑就到,实则离着留州府有二百多里。
加之杨凡他们的坐骑负担也重,跑了七八十里便开始不住的喘息。
“杨相公,等等!”
陆进在后面喊一声,将马勒住:“马不能再跑了,再跑会死的。”
他对马熟悉,杨凡不熟悉,听他这么说,便也停住了马。
回头望望,后面的追兵离着有六七里路程,想也是追得疲乏了,速度变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