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成了。
杨凡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回身询问:“不知段当家的,还有何事?”
那段胜已经没了先前那股傲劲,到杨凡马下,恭敬作揖:“杨当家的,我们总当家请你进寨说话。”
原来杨凡打败段胜离开之后,段胜左想右想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也不敢隐瞒,回了寨内,向总当家杜让禀报过。
那杜让听了整个过程,思虑一番,让段胜再将杨凡请回,看看杨凡究竟是知道关于唐王寨的什么消息。
因此,段胜才追下山来。
对方来求,杨凡自然要拿一拿架子。
“我与唐王寨素不相识,此次来访本是一番好意,既然段当家的不愿意听,也不用勉强,我自离去便是。”
那段胜知道杨凡是为刚才的事才说的这些话,慌忙将马头拦住,又作个揖:“杨当家的,我是个急性子,方才是我没有弄清楚情况,便对杨当家大打出手,还请杨当家海涵。”
对方给了台阶,杨凡也没有再端着,顺着说:“段当家的如此恳切,那我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也罢,我便再随段当家上山走一趟。”
听了这话,段胜马上拉着缰绳:“我来给杨当家牵马。”
一行人重又回到山上,到了寨门前也没有教杨凡下马,也没给杨凡戴头罩,直接就进了里面。
段胜虽是恭敬,此时却也不乏几分炫耀:“我们唐王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其实官府对于寨内的地形也全都清楚,也知道我们有多少人马,但他就是不敢来攻。”
按着规矩,生人入山,需要戴头罩,以免被打探去山寨的地形和实力。
往日杨凡去饮马寨谈判,对方也给他戴了头罩。
段胜之所以这么炫耀,就是因为并没有给杨凡来这一套。
杨凡却是微微一笑:“段当家的,话不要说的太满。”
段胜浑不在意:“怎么,难道官府还要来攻我唐王寨不成?那不是自找没趣。哈哈哈哈。”
一行人穿过外寨,又穿过内寨,除去两道寨墙所在之处地势险要,其他地方尽是平整之地,尤其是外寨与内寨中间,还开了相当大一块农地,种满了小麦,可以说一眼望不到边。
看到这些,杨凡心潮澎湃。
这可真是梦中情寨,流云寨之所以不能继续发展壮大,原因就在于地理和地形所限。
若是像唐王寨这样,天气又温暖,地形又平整,便是做个天下第一大寨也不是什么问题。
最后一重寨子是山顶寨,先前的外寨内寨已经比平地高出许多,到山顶寨时,一座异峰突起,沿途之路尽是崎岖山路,马匹根本无法前进。
杨凡将马留在山峰之下,跟着段胜拾阶而上,越走越高,视野也越来越宽,四周的景物全都落在眼里。
等到达山顶之时,隐隐竟能看到山里的官道。
“当真是一处好山寨!”杨凡忍不住赞叹。
“哈哈哈哈,杨当家的过奖了。”被杨凡夸奖也算是扳回了一城,段胜放声大笑。
指着前方的忠义堂:“总当家便在堂内,杨当家的请。”
忠义堂外,站了两排刀斧手,个个精神抖擞,手里的武器锃光瓦亮。
杨凡知道,这是对方给自己亮实力呢,放在穿越前,这就叫阅兵。
没有任何惧色不说,还以审阅的姿态从刀斧手前走过。
进了忠义堂,只见堂下摆着八把交椅,左右各四把,其中七把都有人坐,共是六男一女,第六把交椅则空着,显然是段胜的位置。
堂上正当中,一把虎头交椅甚是宽大,上面所坐之人身形魁梧,满脸的虬髯,眼睛一瞪,当真好似两颗铜铃那么大。
杨凡走到前面,躬身作揖:“想必这位就是唐王寨的出洞蛟杜让杜总当家了,在下杨凡,乃是熊耳山流云寨的总当家。”
“大胆!”
他才刚说完,坐在最末的铁梨花朱四娘一拍桌子,厉声喝问:“竟然敢直呼我家总当家的名号!”
那朱四娘二十四五年纪,也有五分姿色,放在这山上,满山的粗夯汉子中间,那便是十分的姿色。
她这个越矩的行为,并没有人出来指责。
杨凡没搭理她,直接和杜让说话:“这不会就是杜总当家的待客之道吧?看来我还是瞧错人了。告辞。”
“既然都来了,还想走?”那朱四娘更不二话,直接一拳砸向杨凡面门。
这分明是在试探自己。
杨凡随意闪过朱四娘的攻击,边向着上头说话:“杜总当家,唐王寨应该不会让一个女人代表吧?”
杜让还没说话,朱四娘已经发了飙:“敢瞧不起老娘,让你看看老娘的厉害。”
说话间,将一套朱家拳使得呼呼生风,招招凌厉。
她自觉得意,但在杨凡眼里,这种攻击不过是小儿过家家。
接连闪过了五六招,见上面杜让还是没有说话,知道对方这是故意要考验自己,同时也带着看不起自己。
也罢,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对面朱四娘又是一拳砸来,杨凡让过拳风,搭着对方手腕,顺势一拉,朱四娘站立不稳,一个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