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当时却不愿作证,致使他们兄妹不得不求助于尉迟将军。而尉迟将军开出的条件,便是让她进宫助他女儿香嫔一臂之力,替他拓展后宫势力……
而后尉迟将军并没有表现出急于让她拓展后宫势力的举动,而下想来,也是有些奇怪。
梁荷颂有不好的预感。“孙尚书为何会因为你迁怒我哥哥?到底,你们之间发生什么纠葛?”
说完,梁荷颂手不自觉紧张捏成个拳,只怕下一刻就会听到血淋淋的答案。
厉哲颜也不打算隐瞒。
“还记得一年前,我们办的赏诗会么。我醉了,孙燕绥来扶我,我意识模糊,所以……虽然没有到越雷池的地步,但却被人撞见。孙尚书因此逼迫我娶孙燕绥。而他亦知道,我与你的关系……”
“所以……所以你们的婚事,其实当时就已经在商量筹备了!!只是我这个蠢货还一点都不知道!”
梁荷颂如同挨了个晴天霹雳,直劈得她五脏六腑都剧痛不止、而又愤怒不止,颤抖着指尖直指厉哲颜。
“而后哥哥被诬陷,孙尚书因此对我们兄妹见死不救,使计让尉迟将军以让我进宫为代价,如此,便可以名正言顺拆散了我们,将我送进那永远出不来的宫墙里!永远不可能在妨碍到你们!”
厉哲颜脸上一片淡然,他早预料到梁荷颂知道后会愤怒,只是没想到,平素温顺的小鹿发起怒来,眼神会如此冰冷、狠绝。
梁荷颂怒极、悲极,反而笑了,“而你,明知道这真相,却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看着我,被逼迫着自己进宫去……”
厉哲颜从来没见过,梁荷颂盯他的眼神的这道眼神,也从没觉得说话如此困难。再多的解释都无力,因为,这就是结果。
“是。”
“呵,呵呵,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说喜欢我傻傻的样子了。看,我多傻啊,明明被你们算计了,还对你满怀愧疚这么许久。”
梁荷颂笑出泪,从前对厉哲颜的期望和祝福,而今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或许,我要多谢你们送我进宫!我会过得很好!也祝你,最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否则,我一定笑着看你们痛苦!”
“啪”一声推开门,梁荷颂想走得狠绝一些,挽回那些这些年在他面前放下的自尊和上进,却不想光线昏暗,撞到了门边的犄角,磕得膝盖一阵剧痛。
厉哲颜来扶,却被梁荷颂一把推开,夺门而去。
厉哲颜跌坐椅子上,因着高烧虚弱不能追上,也没有立场再去追上去。因为,真相就是如此。尽管,他并不想那些事发生,也阻止过,但最终,结果就是如此……所以,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她当初的选择?就算她不进宫,他们之间也难以继续走下去……
梁荷颂跑出来,擦干泪咬牙将手中紧攥的木娃娃,拼命一扔!“啪”一声轻响,木雕落在破碎沉浮月影,随波飘远。
她会活得更好!她一定会! 谁也不是她的天,谁也不是她的地!
扔了娃娃,梁荷颂想起,厉鸿澈与他是同塌而眠,出来太久恐怕会被发现,是以忙往回走,路过郝温言与藤九的屋子前,梁荷颂犹豫了犹豫,轻轻叩了叩门,才离去。
郝温言睡觉轻,定然会起来看,会发现厉哲颜生病。
梁荷颂回道屋里,里头黑着,心下才松了口气。皇上应该没发现。她将窗户打开了些,借着外头朦胧的光线在换了衣裳,上床去,却发现,床上空荡荡的!
皇上呢?
梁荷颂心下咯噔!
“回来了?”
厉鸿澈冷冷三字,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接着,有倒酒入杯的滴答响声。
梁荷颂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见小矮几边独坐的饮酒的厉鸿澈。太暗了,她只看见他昏暗光线中漆黑的身影,五官虽然模糊,但依然棱角分明,仿佛能看见他上扬了冷峻的眼睛,穿过黑暗盯着她。
梁荷颂略有些紧张,仿佛自己是被捕捉个正着的猎物。
“皇上,臣妾……”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铺面而来的紧迫气息将话堵在了喉咙,手腕被一抓、一拖,身子就落入个结实宽厚的怀抱。浓烈的男人气息,充斥着她整个感官,刺激得她脑子无比的清醒,警戒!
厉鸿澈说话的时候,她贴着他胸膛的耳朵,清晰的听到了厉鸿澈有力的心跳和低沉浑厚的声音。
“‘伺候’朕。”
她当然知道,厉鸿澈说的“伺候”是什么意思。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甚至,她知道,圣宠是她今后生存下去的武器。颤抖着手,梁荷颂解开厉鸿澈的腰带。他的身子,她自是熟悉,所以尽管在黑暗中,她也解得很是顺手。
很快,厉鸿澈的衣裳都解完了,只剩下贴身穿的一层。梁荷颂指尖都能透过那层薄布,感受手他身上烫人的体温。厉鸿澈的身子一向都充满精力,并不怕冷。
“脱了。”厉鸿澈又说了二字。他说的脱,是让她脱自己的。
紧了紧拳头,内心似乎有些许的反抗挣扎,但也只是片刻,梁荷颂淡然、缓慢的一层层脱掉衣裳,直到胸前只剩一片小衣。这是不可避免的,她一直都知道。
黑暗里,男人的呼吸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