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满深吸几口气,才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很平常,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在了霍时深握着方向盘的手上,“我不是要管他,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的手握上去的时候,才感觉到男人在默默地发力,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手背上浮起来的青筋,可见他心里是多么压抑。
宁小满更加放柔了自己的声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去,“阿深,从一开始我对他就只有友谊而已,我以前太年轻,识人不清,不知道身边的人到底是人是鬼,给了他很多机会挑拨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如果说以前我还念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一直都对他有所容忍,可是现在对于我来说,他比陌生人还不如,至少我知道,陌生人不会害我,我们不要因为一个这样的人而产生隔阂,好不好?”
她记得上辈子的霍时深对自己容忍度不是一般的高,不管自己再怎么作死矫情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蹦达,他几乎都可以容忍下来,给了自己足够的宠爱。
但是在廖阳煦这件事情上他却是寸土不让,只要发现自己有任何和廖阳煦来往的行为,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霸
道,偏执,听不进她任何的解释。
对于这样的霍时深,宁小满又害怕又无力,再加上谭歆然不停地在她身边吹耳边风,说霍时深这样对待自己就只是占有欲作祟,只是把她当作他霍时深的一个布娃娃,想要怎么掌控就怎么掌控而已,所以才激起了宁小满的逆反心。
她那个时候太过于幼稚,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霍时深的喜欢,正因为那一点年少的情愫,再加上周围的人的挑拨,她越发地想要在心爱的人面前树立起自己的自尊,像个小刺猬一样,把霍时深扎得遍体鳞伤。
到如今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她之所以在上辈子能够让霍时深那么受伤,只不过是因为他在意自己,不想要看到廖阳煦和自己走得太近。
霍时深再怎么优秀,也不过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忌惮的从来不是自己,而是廖阳煦。
宁小满有些怯怯地看着他,更加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把自己甩开。
上辈子也是这样,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难以原谅的事,甚至是霍老爷子亲自告状,霍时深都舍不得对她责罚半分。
但是只要一牵扯到廖阳煦,他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对自己变得冷冰
冰的。
她不知道这辈子的霍时深会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因为廖阳煦的事情跟自己吵架。
看着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的侧脸,宁小满心里有些忐忑,正当她准备再出声解释的时候,霍时深忽然反手抓住了她的掌心,将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
他抱得很用力,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入骨血中一般紧紧地抱着她,低哑着声音道:“我不喜欢你说起他,不喜欢你看到他,更不喜欢你想到他,一点都不喜欢。”
甚至很讨厌。
哪怕知道廖阳煦看着宁小满时眼里爱慕的光并不纯粹,他还是没有办法容忍有任何男人觊觎着他的宝贝。
李衍舟不行!他廖阳煦更不行!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有些孩子气地说着这句话,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让宁小满整个人都软下了身子,也不禁红了眼眶,“我才没有想他呢!我满脑子都是你好不好?”
男人的话让她意识到原来他也是那么没有安全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惴惴不安害怕他被人抢走,其实自己以前的态度也更会让霍时深患得患失。
……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很默契地都没有再提起廖阳煦这三个字。
霍时深是因为
他本来就不想让宁小满面前出现任何其他的男人,刻意不想提;宁小满是因为前世被廖阳煦关在地窖的事情,这辈子眼睁睁看着廖阳煦被囚禁,心里面有一种微妙感,下意识地不想去想这其中的联系。
重生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就像一场梦,在生命的最后功德圆满之前,她一点都不想戳破这梦幻的泡沫。
林欢喜给她请了两天的假,霍时深也刚好有两天的假期,自然是要在公寓里面温存的。
两人回到公寓的时候,刚好暮色四合,霍时深让人送了菜过来,打算亲自下厨,宁小满就在书房里面温习今天的功课。
虽然请假谈恋爱这种行为十分可耻,但是该学的知识还是要学到手的。
宁小满觉得经过霍时深的点播之后,自己在商业上面似乎也算得上是一个可造之才,吃饭的时候还不忘记拿书里面的案例请教霍时深。
霍时深秉承着食不言的规矩,没怎么搭理她,只是很贴心地给她夹着菜,企图让宁小满的嘴巴忙于吃饭没有办法再跟他逼逼怎么做生意。
宁小满见霍时深都不怎么搭话,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商业奇才给震惊到了,不想在自己面前露怯,不禁有些飘飘
然,“诶,霍时深,你以前考试的时候也都是第一名吗?”
这个“也”用得很有灵气,既夸了霍时深也夸了自己,还顺便暗示了一下这个男人,自己拿到第一名应该得到的礼物也该提上议程了。
没办法,之前霍时深承诺过她的,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