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的几分钟,秦绅就演了一出好戏,十分生动给宁小满上了一课,什么叫做男人的话信不得。
她摇了摇头,跟在司闻的身后要走。
司闻看了她一眼,“这就是你那个未婚夫?”
宁小满愣了一下,看向他皱着眉头道:“你是跟他认识吗?”
不然他为什么要问她这种话?
司闻倒是没有回答的话,而是勾了一下嘴角,只是很明显的,笑意不达眼底,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清冷疏离。
宁小满抿了抿嘴角,见他不愿意回答自己,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现如今最重要的是霍时深的事情。
她跟着他到了霍时深所在的病房,霍时深已经被转移到看护病房里,司闻让她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来,将手中的文件推到她面前,“这是他刚才身上的受伤报告,你可以看一下。”
宁小满深吸一口气,手有些颤抖,还是强忍着难过,将那些白纸黑字全都看完,看完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恍然,“都是我的错。”
她眼睛有些红,司闻见她这副模样,想问的那些话忽然就有些问不出口。
他承认自己存了一点私心,特意把宁小满叫过来,
只是想要问问她最近有没有和林欢喜联系。
他当然知道没有这个可能,只是林欢喜离开之后最有可能联系的人就是宁小满,倘若连她都不知道林欢喜的去处,那他真的就毫无办法,不知道她还会去到哪里。
他心里面明明知道宁小满不会给他任何帮助,甚至她现在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更加不会知道林欢喜现在在哪里。
可能林欢喜就是想联系她也联系不到,可他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想要去接触以前林欢喜愿意去接触的任何人,他派出去寻找的人说已经有了消息,后来又断了线索。
他想等霍时深这一次好了之后,他要亲自去一趟,不管她在哪里,哪怕是一场空,他也要亲自去看看,就算她估计现在不在那个地方,他也想去。
也许她走过那个地方,经过那个地方,所以才会留下一些线索,他也想知道这些年她一直在哪里生活,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住在哪一个城市,天气好不好……
宁小满看他的神色突然就有些复杂,皱了一下眉头,“不好意思,请问……现在的情况如何?”
她说到霍时深的名字时忽然就有一
些卡顿,还是不太习惯就这么直接把他的名字给说出来,甚至于自己都还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叫霍时深。
她为什么会知道他叫霍时深?
先前在森林里面的那一幕又出现在他面前,她深吸一口气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脸色变得有些难。
司闻看着她的变化,收起了自己的回忆,视线在他的脸上打量着,“你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舒服,需要帮忙吗?”
宁小满用力的甩了甩头,“没事,我没什么。”
她勉强撑起自己的精神,“霍时深他现在怎么样了?情况如何?要不要把李渊给喊进来……”
“不用,只是有几个问题要单独问你。”司闻淡淡的打断了她,脸上看不出有任何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宁小满也就没说话,总觉得这个人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司闻就是例行的问了她几个问题,再简单不过。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问自己而不是去问李渊,那个李渊不是助理吗?虽然她也不知道一个保镖为什么要有助理,但还是有些疑惑的走了出去。
看到她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司闻才有些疲惫
的闭上眼睛,揉揉鼻梁。
明明知道在她那里根本就问不出什么,却还是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这也许就是他现在的心情,对于林欢喜的心情,只要有一丝丝机会他都会去抓住。
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过的好不好,想到这里,司闻的眼神又柔和了一些,看着桌面上摆着的和她的合照,眼神越发深邃。
他们两个之间的照片确实很少,她不怎么喜欢拍照,林欢喜又是那种很喜欢记录的小女生,跟许多的女孩子一样都喜欢把值得纪念的事情拍下来作为回忆。
他现在还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好好配合。
她喜欢的事情那么多,但是他配合的时间却是寥寥无几。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想,他也许会做让他做他任何想做的事情,哪怕他不那么喜欢。
因为林欢喜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迁就了他太多,他自以为是自己在包容她,因为比她大那么几岁,一直把她当做小孩子来看待,后来分手的时候他也才发觉,原来林欢喜不喜欢这样。
每一次她被宠爱的背后都是她最声音微小的抗议,她早就想成为一个大人和他并肩,而不是
永远站在他身后的小孩。
司闻整个人都隐匿在阴影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风吹起窗帘,整个室内都是清凉的,却没有人比他的心更凉一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她,如果还能再见到她,他还有很多话要和她说。
……
霍时深已经醒了过来。
没有秦绅在她耳边念叨,宁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