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队今天肯定垫底。”
“垫底就垫底，”没人把垫底放在心上，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们有红烧兔肉吃，你们有吗？”
跟他们聊天的学生会成员噎了一下，感觉这天是聊不下去了，愤而甩袖离去。
于振波的队伍也在集合时间快到的时候回来了，看到苏朝柳在忙活的样子，于振波走过来无奈地说道：“你就非得馋我们是吧？”
苏朝柳此时在进行焯水的步骤，闻言漫不经心地说道：“那要跟我学做菜吗？”
学会了就自己做，就不用天天闻着她做的菜咽口水了。
她一直都很奇怪，没有任何单兵系的学生表达过愿意学厨艺的意愿，大家对厨艺就这么畏惧吗，连学都不愿意学。
“你别想了，”于振波在她身边盘腿坐下，跟她透底，“不会有人跟你学的。”
“为什么？”苏朝柳迷惑地问道，这是在她理解中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技多不压身，就算用不上，也可以当做后手，为什么没人学？
于振波看着锅里的兔肉：“谁家没有交好的厨师呢，为了不得罪朋友和交易伙伴，家里不允许我们学习怎么烹饪。”
比如高子旭和邱远，这两人就算是代表了。
苏朝柳只觉得可笑：“你们就那么顺从？”
单兵系的学生谁还没点脾气，苏朝柳可不信他们是家里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于振波点了点苏朝柳手上的锅：“你会去学习这个器具是怎么制作的吗？”
苏朝柳看了眼自己的锅，沉默地摇头，然后理解了于振波的意思。
在其他单兵系学生眼里，厨师做的菜和她手上的这口锅没区别，都只是工具，没有必要去学习制作过程，只需要会使用就够了。
可是，自己不愿去学和被禁止去学是两码事。
不过苏朝柳将心比心也明白，要是谁跟她说不要去学锅的制作工艺，她也只会翻个白眼，评价一句莫名其妙。
苏朝柳问道：“那要怎么样，你们才愿意学呢？”
“上行下效，”于振波说道，“本身，这个禁令也是我们家长辈的上级发布下来的。”
这是军方的意思？不，苏朝柳并没有看到相关的文件，要是有这种官方性的文件第一军校怎么可能不收到消息，而且这种事说白了是个人自由，烹饪又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官方不可能明令禁止。
但是苏朝柳也知道，不能明晃晃地禁止，但是可以内部“提倡”、“建议”。
说白了肯定也有上层的私人意思在，为了讨好或者说不得罪上级，一级一级往下传达了这个意思。
但军方管不住苏朝柳。
苏朝柳若有所思：“同样的道理，上面的人要是流露出鼓励异能战士学习烹饪，你们就会来跟我学习烹饪了是吗？”
于振波点头：“可是你要让军方哪一位领导来支持你呢？”
苏朝柳反问了一句：“燕家是什么态度？”
燕家吗？于振波也能够理解苏朝柳为什么指望燕家给她提供支持，毕竟燕家是军方最大的势力，每一代都有从军的异能战士，别提燕铁衣还是炎黄星最年轻的少将；燕寒光又跟苏朝柳有队友的交情；她还和诸葛柠柠关系好。
但是燕寒光已经毕业，她和燕家的联系就只剩诸葛柠柠。
“燕家保持沉默，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于振波说了他知道的情况，“燕家毕竟家大业大，受到的掣肘也多，你想让他们公开站队，有点困难。”
燕家在私底下搞火锅底料的事情是机密，于振波不知道很正常，苏朝柳也不可能告诉他。
“看来位置越高也越辛苦呢，”苏朝柳岔开了话题，“少将那样的地位，也没有自由可言。”
“可不是嘛，”于振波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苦笑，“等我坐到了学生会会长的时候，才发现要面临的事情和困难比当副会长的时候多多了。”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咬紧牙关走下去。
对此，苏朝柳深表同情，但也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