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山让管家落座,继续这一盘棋局,管家摇头,“这路难走,我也一时间无法走出去,但是三公子很聪明,我听说,齐衡声被他发送到非洲了,就连他儿子,都被三公子送进去了,定的是猥亵罪,这罪名不大,几个月就出来了,但是齐衡声可是林董的心腹,林董是当年跟着你一起在中诺打拼的得力下手,就这么一个儿子,三公子是在敲打他。”
梁崇山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并且他还默认了。
“晋琮的行事作风,确实跟我当年很像,老林跟齐衡声上周来找过我,让我把他儿子摘出来。但是晋琮很明显,只是用他儿子拿捏他,送个秘书送到对方床上,定个猥亵罪,两个月之后出来,紧接着再用一个扰乱事务罪,再给他送进去,再判两三个月,这一刀,不切在动脉上,就专门钝刀子磨人,齐衡声现在已经出局了,不出一个月,老林手里的权利就被架空了,到时候,我在中诺的人,就被晋琮清除的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梁崇山竟然有几分期待。
期待着跟自己的孙儿博弈。
他老了。
就算这幅身体再硬朗,还能再撑几年呢。
人生在世,风雨沉浮,回望曾经,他也是一代枭雄般的人物,但是如今年迈,能看到自己的孙子一步步掌权,稳定局势,他也可以放心了。
他之前不放手,想磨炼一下几个孙儿的心性跟能力,迟早会把权利放开,生在梁家,站在这个位置上需要谨慎,稍有不慎,一步踏错都会给公司带来波动。
婚姻也是事业的一种博弈,如果晋琮跟董嘉清联姻,有这亨泰银行在背后强强联手,可以说未来三十年,面前一路畅通,中诺再这三十年内都是鼎盛的存在,再培养下一代继承人。
家族产业得以延续盛大。
但是他这个孙儿,心里只有那个叫孟莺的女人。
但是也是这个女人,激发他想要快速变得更强的决心。
中诺交到梁晋琮手中已经是第6代。
从最初太祖爷创立的第一个港口港运,到现在成为顶级的商业财团,每一任继承人,都需要经过严格的考核,‘厮杀’才能脱颖而出。
过程是有些残酷的。
但是这是家族的责任。
管家试探性的说,“按照现在的进程,最迟还有三个月,三公子应该就能拿到完整的实权,中诺现在各大重要位置,几乎都是他的人,到时候老先生您也能放心了。”
梁崇山摸了一下胡子,“如果他真的能做到,真想娶那个小姑娘,倒也可以。”
“老先生您这是松口了。”
“他都做到这一步了,我难不成真要跟我的孙儿断绝关系吗?”梁崇山看着面前这局棋,苍老的眼底带着对自己孙儿的欣赏,“年龄大了,试试,尊重他们年轻人的看法。”
管家起身,走到梁崇山面前添了茶,弯着腰,“那您怎么不跟三公子透露一声您的态度,也免得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三公子可是梁老看着长大的。
“都逼他这样了,他来到我的书房里面还是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爷爷,这个孩子心里有孝心,虽然不满家里的安排,但是也有一个度在,他非寻常人,性格沉稳,在公司里面怎么跟我的势力斗,但是在家里,永远都尊重我这个爷爷,他跟他爸爸不一样。”他那几个儿子,都养废了。
要不然,也不会直接跨过梁显礼,把公司给了梁晋琮。
管家:“三天前,三公子刚刚去了红江市,去见了孟小姐。”
“我听说,那小姑娘的电影上了。”
“是的,不过我们这里的影院还没上,时效不同,应该是,下周会在香港首映。”
梁崇山看了管家一眼,“你调查的倒是清楚。”
“既然都调查的这么清楚了,给我包个场,我们两人去看看。”
管家一笑,“是。”
—
晚上六点,金色的欧陆驶入院内。
应颂琪外面披着珍珠披肩,穿着深蓝色丝绒刺绣旗袍,前摆一片芍药花,卷发优雅披在肩膀,她走进来,将手里拎着的限定皮手包递给佣人,另一名佣人走到她身后,取下珍珠披肩。
“太太,三公子在茶厅等您。”
“晋琮回来了?”应颂琪很高兴,立刻走向茶厅。
梁晋琮抬手,外面端着黑色首饰盘的佣人走进来,将上面拜访的几款巴掌大的丝绒盒打开,一共六款戒指,粉钻,珍珠,祖母绿,鸽血红,矢车菊蓝宝,紫翡。
梁晋琮站起身,“母亲,请坐。”
见梁太落座之后,梁晋琮挥手让佣人出去,他穿着黑色的衬衣,此刻卷起袖口,双膝跪坐在蒲团,脊背挺阔。
给应颂琪沏上一杯茶,“母亲,这几款戒指,帮我选一款吧。”
应颂琪自然看出来,这几款随便一款都价值不菲,可见是用了心思,从设计上,不像是给自己的东西,应该是送给年轻女性。梁晋琮的审美品位很好,这几款的原石都是收藏级别的,再加上老匠人的独到镶嵌切割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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