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猛然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皱着眉头叫道:“什么茶?这么难喝?腥臭腥臭的。呸呸呸!”
其余众人其实也闻到了茶水中的腥臭味道,都没有喝茶。见那位连连啐吐沫,都轰然大笑起来。
“钱公子,谁叫你喝的?我等压根就没打算喝。这里的茶水有什么好喝的?里边还不定放着什么呢。你可真是馋嘴。”一人笑道。
喝了茶的钱公子掏出丝帕抹着嘴,含混不清的道:“还不是赶路有些口渴,寻思着喝两口解解渴。谁料想这么难喝。”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浑然没有注意到坐在公案后的李徽已经变了脸。
“尔等未免太过分了。”李徽沉声开口道
:“本官好心好意煮茶给你们喝,不喝便也罢了,还当着本官的面说这些话。本官难道在里边放了毒药不成?居巢县煮茶放咸鱼干,这是对客人最上等的招待,你们不爱喝,却也不可如此无礼。亏你们还是居巢县大族,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么?”
沈松年等人闻言一时难以反驳,颇有些尴尬。但沈松年很快便起身道:“老夫早就说了,我等不是来喝茶闲聊的,是李县令执意要上茶,我们可没讨着喝。我等感谢李县令的美意,只是我们无福消受。”
李徽呵呵冷笑道:“既如此,倒是我自作多情,不该对你们客气了。来人,撤了茶水坐席。本县的族长们金贵的很,莫要脏了他们的嘴巴,脏了他们的屁股。”
蒋胜早已经火冒三丈了,闻言立刻带着衙役们上前将茶水收走,将桌案蒲团马扎全部撤走。一边收拾,一边还斜眼骂道:“我呸,一群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什么东西。”
沈松年等人听得真切,脸上愠怒,但却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冷笑。
东西全部收拾拿走后,李徽哈哈一笑道:“诸位,现在可满意了?”
沈松年沉声道:“李县令,我等还是抓紧谈正事的好,我们可没有功夫在这里磨蹭。”
李徽点头笑道道:“沈族长这么着急?看来你似乎有许多话想要对本官倾诉。好吧,请说便是。本县洗耳恭听。”
沈松年抚须沉声道:“
李县令,老夫和这些人今日来此,确实有些事希望李县令给个说法。老夫和这些人都是山野粗鄙之人,说话直来直去不会拐弯,若是接下来的话得罪了李县令,还望海涵。”
李徽摆手道:“直来直去我喜欢,但说无妨。况且,我这个自从来居巢县以来,都是本人在冒犯别人,还没被人冒犯过。哈哈哈,倒是很想被人冒犯一回。”
李徽满脸笑容,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沈松年等人却表情越发的严肃冷漠。
“好,那老夫等人便遵照县尊大人的吩咐,开诚布公,坦坦荡荡。李县令,老夫想请教你,有人倘若无缘无故侵占他人私产,该当何罪?”沈松年冷声道。
“什么?谁这么大胆?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那个……本官的意思是,谁敢侵吞霸占他人私产,国法难容。”李徽大声道。
李徽差一点便将后世公知们的话术说了出来,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于是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