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只是一张画像的眼睛就已经让人不寒而栗了。
不过遗憾的是常乐生只见过那人蒙面的样子,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双冰冷的眸子。
就在所有人都在看着这幅画像皱眉时,张景川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个身影,一时愣在原地。
江河首先发现了他的异状,捂着腰凑到了他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张景川明亮的眼眸凝视着那张画像,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我好像见过这个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这个安静的房间中显得分外的响。
所有的人目光都投向了他,想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他迎着众人的目光,缓缓地说道:“我在十岁时似乎见过这双眼睛。”
不止是江河感到吃惊,就连陈飞扬都感到了问题的棘手。
如果张景川没有记错的话,那么这双眼睛的主人肯定在京都出现过,而作为皇子的张景川恰恰看到过这人。
陈飞扬将张景川拉到一边,轻声地问道。
“殿下,你是在哪看到的这个人?”
这个问题的关键就是在哪?如果是在京都看到的那么很好解释,毕竟根据常乐生的供述,这个人潜伏在盘龙山。
但如果张景川是在皇宫见到的,那么这件事就麻烦了。
为什么一个能在皇宫出现的人会去做这种事情,是他自愿的还是有人指使的?他在皇宫出现是去接受谁的命令,还是已经接受到了命令。
他既然能出现在皇宫,那么他会不会对皇帝不利,会不会对宫中的人不利?
这些都是大问题,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陈飞扬顿时觉得头疼了起来,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这样无力过。
现在京都已经这么乱了吗?为什么我出来一趟,感觉世道都变了呢?
张景川看了陈飞扬一眼,随后摇摇头:“不记得了。”
只是没人看到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异样。
陈飞扬愣住了,怎么会忘记呢?这个人的眼睛都能记住,那么在哪看到的肯定也会记得清清楚楚啊。
江河深深地看了张景川一眼。
旋即,淡淡地说道:“忘了就忘了吧,等想起来再说。”
陈飞扬无奈地叹息,张景川是皇子,他不愿意说的话,又不能逼问他。
常乐生望着江河与他们几人侃侃而谈,有点懵逼了。
干嘛呢?我说完了,该轮到宫三水这小子交代了啊,他怎么还和你们凑到一起去了呢?这是要孤立我吗?不能过河拆桥啊。
江河冲着常乐生的方向努了一下嘴,张景川收起神色,慢慢走回桌前,眼神真诚地望向常乐生。
“常乐生,你说的这些都很重要,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常乐生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江河身边走了回来,心中不由得暗想,是不是我太老了,怎么感觉殿下还是比较倾向宫三水这小子呢?
不过他能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没什么能说的了。
于是,他摇摇头。
江河站在常乐生的背后,看到他摇头后,对着张景川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张景川脑海中琢磨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笑眯眯的说道。
“常乐生,我在南自县的时候华高义做了一件事,你猜是什么事?”
常乐生茫然地看着张景川。
你连个提示都不给,这让我怎么猜?
于是,他接着摇头。
“他带着我参观了他的密室。”
张景川的话犹如惊雷一样在他耳边炸开,炸得他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张景川拍拍他的肩膀,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语气却森冷无比。
“常乐生,华高义都知道带本殿下参观他的密室,你既然已经投靠于我,难道你还要对我有所隐瞒?还是你的密室中还藏有其他的秘密?”
这也正是江河对着张景川说的那两个无声的字,密室。
看过了华高义的密室,结合江河之前与常乐生对话的试探,可以肯定的是常乐生也有密室。
就是不知道里面还藏有什么秘密,虽然大规模搜索也能找出来,但那毕竟要耗费许久,还不如让张景川问一下。
你看看华高义都告诉殿下有密室了,还带着殿下参观了,别人投靠殿下都这么有诚意了,你不表示一下吗?说不过去吧?
哪有投靠别人还藏着小秘密的,这样子是不对滴。
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妾在兴奋之余喊出别人的名字吧?
所以,常乐生你就从了吧。
常乐生没想到眼前的皇子会提到密室,他确实有一间密室,可是里面除了金银财宝就没别的东西了。
眼下张景川既然提出来了,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可是他心有不甘啊,那是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财物啊。
可即便心有不甘又能如何,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于是,他垂头丧气地说道:“殿下,草民确实有间密室,那里面没有什么秘密,都是些钱财罢了,殿下想去看,那就去吧。”
张景川呵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