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下最后一口汉堡,拍了拍手道:“你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其实不是心理咨询师,为什么还要找我?”
霍涟辰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白,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要怎么开口。
这小丫头,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尖锐?
他心里有些感慨,还没等想好托词,就又听到她说:“其实你根本不是来找我做什么心理咨询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连安琳当时会来找我,恐怕也是你告诉她的。”
关雁秋表情放松,但言辞步步紧逼,这要是换个人,大概就被她追问得无处可退直接招供了。
可霍涟辰不是别人,虽然一时有些语塞,但却丝毫不乱。
他深呼一口气,坦白道:“的确,我确实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什么时候?”关雁秋心跳加快,气息都开始有些不稳。
霍涟辰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那天我从你这里接安琳回去,她下车的时候,落下了一个纸人。我猜,是你给她的。”
“就凭这个?”关雁秋变了脸色。
霍涟辰点点头。
这是什么鬼说法?她脑子是有病才会信。
关雁秋有点生气,就继续追问,可霍涟辰不知怎么,就是跟她绕弯子,根本不正面回答不说,还反将她一军,问她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些,有必要吗?
关雁秋被他气得直上火,正想让他走人,就听到越良在外面喊:
“老大,这东西到底放哪儿啊?根本没地方放啊!”
她莫名其妙看过去,只见越良抱着那个画着师父画像的卷轴走了进来。
结果一不留神绊了一跤,手上没拿稳。
画轴顺着手心落到地上,咕噜噜直接滚到了霍涟辰的脚边。
刚好截住了画中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