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生子的话,那大可不必,我暂时不会考虑,而可以预见的,这个将来至少是十多年后的事,你这么早遇见我,很难是真爱。”
严宝被她惊世骇俗的话慑住,倒没用年龄去质疑她太天真中二:“你不喜欢结婚?”
“华夏现在的法律难以保障女方权益,能逼使一个不想结婚的人步入婚姻殿堂,无非是环境舆论,或是经济压力,”江妩失笑:“你看我像是一个会听别人瞎bb的人吗?”
突然来了这么句接地气的话,严宝唇边忍不住也跟着逸出一丝笑意。
“你继续说。”
“ok,鉴於我最近越来越会玩,你如果想追求我……我就要先告诉你,在我这里,没有‘我不同意分手我不听我不听’,任何一方要求终止关系,那就立刻做回朋友,结束关系是一个单方面的决定,”
这些话,对於富有节操的严宝来说,无异於一种新世界被打开。
江妩舔了舔上唇,温泉的热气使她嘴唇微干,她这一舔,便划开了一抹艳丽的水渍,使唇瓣看上去更加可囗。性│感得令人侧目,她就像一只妖精,与严宝所有已知的道德规矩都全然不同,任何人骨子里对未知与危险都有探索欲,男人更甚。
上辈子秦卿只能说是中等美女,但凭着那离经叛道的风情,想征服她的男人如过江之鲫,无一例外都在她身上摔了个大跟头。
“严教官,”
江妩贴近他,双眼水莹莹地发着亮,她勾起唇角,笑得让人心头一跳。
“之前允许你追求我,没想到你能坚持这么久,不过你始终是个正派人,我玩得不习惯,如果你真想追求我,接近我的话,就得按我的方法来。”
“我不能把你拉回正轨吗?”
严宝轻声问。
他一边心疼她,一边被刺激得肾上腺素爆表。
“不,我是个有原则的girl。”
江妩咬着‘原则’两个字,似乎要把它从舌尖上一点点咬出来,她眯起眼睛,眸光溢出来,严宝从未如此深深觉得自己成了猎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的长发浮在水面,乌发如瀑,更是衬得肌肤胜雪,白生生的晃花人眼。
她声声慢,就像所有谈判技巧一样,越大声只会让人觉得你虚张声势,慢声说话反而会使人下意识认为你在传递重要讯息。
“跟我玩,要顺着我的游戏规则来,喜欢我就别清高,现在,把那天在山洞里的事再做一遍,要不,就安安静静地泡完温泉,我们吃几顿饭,也别再提追求我的事。”
江妩支着下巴:“连上│我都不敢,谈什么喜欢我?”
这简直就是歪理。
但她理直气壮,既然喜欢她,就得跟她的规矩,不跟也可以,一拍两散。
而绝大部份男人,都不会选择退缩的。
严宝作最后反抗:“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男朋友,这也是我的原则。”
“你挑的时间巧,刚分手。”
江妩这点倒不蒙他,像她也不爱当人家小三。
他松了囗气。
人的底线就是一点点被磨没的,接受诱惑多么简单,都说堕落的姿势很美,大自然有令人心震的魅力,回归原始,褪去衣衫,你我也无甚分别,不过皮相不同,肥瘦各异,若以此作衡量标准,这与我们菜市场挑拣食物又有何不同?
是了,人类的灵魂不一样。
江妩冷笑承欢,思绪飞到很远很远去,在这个过程里,你越保持清醒,越能发现周围环境的细节,竹子很绿,天气转冷了,温泉水触到冷空气,冒出白雾,雾又凝结成水,亲吻他古铜色的肌肤。
有科学家作过研究,研究灵魂的重量。
灵魂太轻,要飞到天上去,而另一个人的重量,便成了负担,沉沉地压在身上,灵魂有了重量,生命便贴近大地,生命之源。
不需要伴侣的人很坚强,因为他们坚定得可以靠一人之力就定在地面。
江妩太不羁,需要一个人来压着她,提醒她活着的意义,并从中获得欢愉──至於这个人是谁,其实不太重要,换着来,只要她喜欢就好,而这种观念在普世价值里是不被容许的,即使你情我愿,即使关他人屁事。
为什么?因为这伤害到了别人的情感。
凭什么她能让那么多优秀的男人锺情──就像吊丝批评那些拜金的女人,因为他们得不到,所以便恨,穷人不一定仇│富,但仇│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没钱的。
江妩吻了吻严宝。
“我喜欢你。”他埋首在她颈窝。
“说来你都不信,在这一刻,我是爱你的。”
江妩眯起眼睛,从他太阳穴吻到脸颊,因为拥抱着,所以吻不到脖子以下的位置,她在他耳边低声哑笑──
“欢迎你跟我一起越堕落越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