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根这一耳光甩过来,温蓝恍惚了一下。
就在这个空隙,这个死老头儿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女人嘛,就是要打的。你这个小娼妇。”
啪!
他又甩过来一个耳光。
温蓝闪了一下,擦到一个边。
“宋长根,你过界了。我早就警告过你的。”
“我又不怕的,我已经退休了,你要去我单位告我就去吧。”
宋长根一脸无所谓。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温蓝当下报警。
“同志,你好,有人来我家门口寻衅滋事,殴打妇女。”
这对黑心公婆面面相觑,没想到温蓝真的会报警。
“打就打了。反正没人经过,没有人看见,没有证据的。”
这个人渣否认。
“我的伤就是证据。”
温蓝的一边脸颊火辣辣地疼,摸上去都是烫的。
“你没什么伤,到时候我们就说你是自己打自己,嫁祸给我们。”
贾蝴蝶这个蠢妇。
“哦,你是说,你又要做伪证了是不是?”
温蓝侧过身,指了指后面的智能门锁。
“不长记性吗?你们!”
两个人略略慌乱了一下,随即又镇静下来。
“这个锁,刚才有点挡住了,拍不到的。”
两人侥幸地得出判断。
“谁说拍不到的?”
温蓝家对门儿的房门打开,邻居是一对年轻夫妻。
“我们家的摄像头拍到了!”
“温蓝,别怕!”
邻居看到刚才一幕,旁观的人都要被气死了。
谢秋芸这时也推门出来。
“邻居家小两口给我发微信,说看到我女儿被你们又打又骂的。”
“你们也太张狂了点。”
“我告诉你们,欺人太甚,必有报应!”
幺幺零来了以后,现场的人做了简单的笔录。
温蓝断不同意这是“家暴”。
几人来到派出所。
邻居也热心同去,带着监控内存卡,为温蓝作证。
宋忆农也匆匆赶来了。
“你们两个搞什么东西?”
宋忆农有把柄在温蓝手里,来了就埋怨他父母。
“我们是来给你出一口恶气啊,我们来要房子。”
跟进此事的派出所同志看过完整的录像说,“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你们这两个老人真没道理!那是你们亲家的房子,凭什么要给你们加名?”
温蓝条理分明,口齿清晰地对事发过程做了简述。
“那么,姑娘,你想怎么处理?”
两方人马坐在了一起。
温蓝只是一个人来的,她让父母留在家中,照顾温暖。
“我带来的这些原始文件里,有他们多次向我施暴的证据。”
温蓝在手机里播放了复制版的几个片段。
背景音充斥着“有奸情就赔偿30万、50万”这样的关键词。
叫嚣的人,正是贾蝴蝶和宋长根。
“我想问问对方子女的意思,他认为应该赔偿我多少?”
这个问题,温蓝抛给了宋忆农。
宋忆农此时是骑虎难下啊。
如果在这个场合,他承认自己有小三,有私生子。
他承认自己生活作风有问题。
那么他的工作、名誉、前程,随时不保。
前些年,他的年薪有40-50万左右。
去年,今年,涨薪涨到了65万。
然而孩子出生以后这六七年,他给温蓝的家用合在一起,也没有超过20万。
养孩子的钱,维持家庭开销的钱,是他岳父岳母在接济。
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的。
温蓝在这个时候,这样问他,这女的到底想干什么?
唉,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赔偿……10、10万吧。”
宋忆农支支吾吾报出一个数字。
他巴不得温蓝就这么算了。
这么一个高额的,不符合常理的赔偿金额一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然而,在座的派出所老同志都见多识广。
由此可见,这男人做过的坏事,还没公开的,绝对比台面上的更加肮脏不堪。
温蓝抬起下巴,轻蔑地盯着宋忆农,似笑非笑。
“温蓝,十万,差不多了吧。”
“宋忆农,草间茶社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
宋忆农唯唯诺诺。
“我忘了告诉你,这个茶社的老板,是我好朋友。”
“不过你想喝她家的茶,以后也喝不到了。她转行了。”
“那天我们走了之后,就有工人来拆监控了……”
温蓝不徐不缓,娓娓道来。
“30 万!我愿意赔偿30万!”
宋忆农断断没想到草间茶社的来龙去脉!
那里也有监控?
他赶紧更新了价格,打断了温蓝的话。
宋长根和贾蝴蝶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