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心中暗道,你都不行,老朽何德何能,说动那些骄兵悍将。
“那便只有向苟司马(苟侍)那边,请求一些援助了!”郭毅又提出第二个想法。
在此前民政、军辎二系统分家的时候,苟侍那边可保留了太多好东西,包括最多的工匠、铁匠、军医,还有更多的壮劳力与牲畜。
因此,比起郭毅这边的蹒跚前进,苟侍那边,除了继续产盐之外,也奉命进行“军屯”,动静与成效,可都要红火多了。
苟政回过头来,看着郭毅,心中暗道,这或许才是郭长弘真正的目的了。想了想,轻轻点头,道:“把你想要的东西,拟一份条陈,苟侍那边,我会去说!”
“多谢明公!”郭毅拜道,然后当场自怀里,掏出一页纸,恭敬地呈与苟政。
苟政眉梢一个跳跃,接过,顺手翻阅着,扫了几眼,冲他笑道:“看来,先生是早有准备啊!”
郭毅也陪着,笑了笑。然后,犹豫少许,又以一种严肃的口吻,冲苟政道:“明公,恕我直言,以当前部众之力,是无法供养起上万脱产士卒的......”
对此,苟政心中又何尝不知。自苟政上位以来,他带领着苟军,一路发展到如今,本质上仍旧是依靠战获与掠夺,占了河东,实际上也是通过对原河东官资的接收与从当地士民身上抽血,方才延续到如今。
烽烟时刻,军情战急,顾不得许多,自然是能打仗的,专心打仗的,越多越好。但是,当需要里沉下心来,放弃流寇抄掠做法,致力于谋发展时,苟氏内外上万的军队(还不包括孙万东),就没那么好养活了。
郭毅是把一个难题摆在苟政面前了,当然,这个问题,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容易的是解决的办法不难想到,困难的是如何执行落实。
面带愁苦地思虑良久,苟政重重地舒出一口气:“先生之意,我明白。此事,我来想办法!”
见苟政那端重之态,郭毅也是一脸肃容,未作话,郑重地向他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