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起了林逾白的小跟班。
这个“小跟班”是赫一自封的,因为林逾白根本就不理他。
后面他爸妈大概知道了他这块烂泥扶不上墙,就把他从火箭班弄了出去。
离开火箭班后,赫一迅速和周围的同学打成了一片。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忘记林逾白,每次在路上碰到林逾白都会上前跟他打招呼。
赫一连用两个成语形容他和林逾白的关系:“他对我退避三舍,我对他穷追不舍。”
池野原本只是想从侧面打听一下林逾白为什么会被一中劝退,没想到林逾白和赫一之间还有这种交集。
他沉默了片刻,问:“那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被一中劝退吗。”
学习成绩好,又是火箭班的学生,池野很难想象林逾白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从一中离开。
没想到向来心直口快并且对池野唯命是从的赫一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他目光躲闪,好半晌才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就听说……是他打了学校的老师。”
打了学校的老师?
池野心里咯噔一沉。
近几年网上经常会爆出学生殴打老师的新闻,他怎么也无法把林逾白跟那种新闻联系到一起。
他正想继续追问,电话那边的赫一已经挂了视频。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笨,迟早会被池野套出话,干脆直接切断了联系,并找了个非常蹩脚的理由。
「赫一」:哥,我在马桶上坐久了,忽然想拉屎,先挂了啊。
第22章 “早。”
“哗哗——”
冯雅军被洗手间传出的水声吵醒,他眯瞪着眼,从枕头下面摸到手机,按开屏幕看了一眼。
早上5:20。
“池野,你醒了啊。”
他一张口,声音哑得像是嗓子眼里卡了块丝瓜藤似的,他被自己发出的动静吓了一跳,扶着床边的围栏吭吭喀喀地清起嗓子来。
“干嘛,”池野嘴里含着牙刷,推开洗手间的门看了他一眼,“你要变异了?”
“没,”冯雅军哑着嗓子说:“估计是昨天用嗓过度了,咳咳。”
他昨天是挺不容易的,池野想了想,“我等会儿给你找一下喉片。”
冯雅军睡在他房间的上铺,伸手抓着梯子爬下来。他昨天光膀子睡的,细胳膊细腿,肋骨下面的位置微微凹陷,白斩鸡似的没有半点看头。
池野随意一瞥便收回了目光。
冯雅军全然不知自己的弱鸡体格遭到了鄙视,还在那里光着膀子四处活动,去外面喝水时他注意到客厅的茶几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
“池野,”他特别不好意思地跑回房间,“你怎么把垃圾收拾了,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太困了,吃完就刷牙睡觉了。”
“没事。”池野已经洗漱好了,站在镜子前擦擦脸,从洗手台上拿起眼镜戴好。
洗手间里充斥着淡淡的香皂味。
池野离开洗手间到外面换衣服,冯雅军追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实在不好意思啊住在你家还让你帮我打扫垃圾,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雅军儿,”池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短袖,特别无奈地转过头,把手按在冯雅军的头顶,并掰过他的脑袋让他看墙上的电子时钟。他说:“你以为我们有很多时间吗,快去洗漱,我今天不想打车了。”
五点三十分,池野拽着冯雅军准时下楼。
冯雅军的鞋带还没系好,走路连蹦带跳的,“哎!哎!哎!你好歹让我把鞋带系一下啊。”
池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今天绝对不能迟到”,因此对冯雅军的哀嚎置若罔闻,冷酷道:“下楼再系。”
他们踏出琴行大门的一瞬间,林逾白恰好推开了对面书店的门。
池野松了口气,随后放开抓在冯雅军袖子上的手,抬起胳膊冲着对面笑道:“早啊。”
街道对面,林逾白朝这边望过来,目光柔软,向着池野微微点头,“早。”
池野的心都要被他这个毫不设防的眼神融化了。
他险些忘记蹲在旁边系鞋带的冯雅军,关上琴房的卷帘门就要往对面走。
冯雅军见他抬脚,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裤腿,制止了他前行的步伐:“咱们早上吃什么啊。”
池野:“……”
怎么把他给忘了。
在商业大厦门口的广场碰头后,冯雅军刚开口说话就遭到了高凡的嘲笑:“你怎么变成公鸭嗓了。”
还不是因为要假扮丧尸!
冯雅军兜里还揣着一板喉片,闻言脑袋里灵光一闪,问池野:“你说吴哥可以报销卸妆水的费用,那他能不能把喉片也报销了?”
“哇,”高凡大吃一惊:“你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冯雅军振振有词,“我这不是想给池野省下一板喉片吗。”
“行了行了,”眼看他们俩要因为这点小事拌起嘴来,池野及时插话:“不用你给我省,吃吧,家里还有,管够。”
冯雅军这才打消找吴哥报销的念头。
早上六点,大厦前面的小广场上有不少卖早餐的小推车,林逾白没有理会他们的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