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首都的天气比较冷,不至于让他的耳朵烧得通红。
电梯到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要迈进电梯,却被林逾白拉了一把。
林逾白把他拉回来,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奇怪。
他指指电梯旁边的指示灯,说:“这是往楼上走的电梯。”
而他们要下楼。
他问池野:“你还好吗。”
说真的,池野不太好。
他甚至不敢看向林逾白,否则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他盯着银色的电梯门,点了点头,“我还好。”
林逾白收回自己的视线,垂下眼睛。
从酒店大厅走出来后,被零下二十几度的冷水一吹,池野顿时清醒了不少。
这么冷的天,外面的行人不多,刚下的雪覆盖了之前的脚印,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林逾白在网上看了很久的雪人教程,有信心堆出又大又圆的雪人。
可是等他实际下手操作时,却发现事情根本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首先,雪花是松软的。
并不像面团那般可以任由他搓扁揉圆。
其次,雪球是脆弱的。
林逾白稍微一用力,手里的雪球就散架了。
于是林逾白努力忙活了半天,最后堆出了一个丑丑的小雪人。
池野折了两根树枝,插在雪人两边当作胳膊。
林逾白问他:“是不是很丑。”
池野书:“有点儿。”
林逾白:“……”
池野立马改口:“仔细看看还是挺可爱的。”
他们俩在楼下玩了很久,林逾白果然不听池野的话。
池野在他的口袋里贴了暖宝宝,让他手冷的时候把手放进口袋里,可林逾白直到双手全部被冻僵之后才想起口袋里的暖宝宝。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冻僵的手接触到暖宝宝后又疼又痒。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把手拿出来,盯着青白色的手指看了一会儿。
池野问他:“是不是冷。”
林逾白含糊地回道:“还好。”
他说“还好”,一般来说就是承认的意思。
池野叹了口气,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脖子上。
人体散发的热度和暖宝宝的热度是不一样的,林逾白冻僵的手贴在池野的脖子上,既不疼也不痒,开始迅速回温。
只是他的手刚贴到池野的脖子上面时,池野打了个哆嗦。
林逾白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不要这样。”
池野态度十分强硬地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把手抽回去。
直到林逾白的手被他的体温捂热。
林逾白的手指已经从青白色恢复成白皙的模样,甚至有些发红。
他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池野的手,想拉过他的手帮他暖暖。
池野拒绝他的触碰,并把他的两只手全都塞进了口袋里:“不准伸出来了。”
林逾白小声“哦”了一声,又说:“好凶。”
“凶吗。”
池野笑着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
林逾白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看见雪。
就算不堆雪人,也不想回酒店。
池野陪着他在楼下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两人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林逾白走到路灯下,望着飞舞的雪花看了很久,忽然说:“池野。”
他看雪的时候,池野就在看他。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池野立马给出回应:“在。”
林逾白抿了抿嘴,长长的睫毛似乎结了霜,他仰起脸,久久地注视着天空,说:“我很开心。”
池野微笑道:“看到雪很开心?”林逾白摇头。
他说:“和你一起看雪很开心。”
回到酒店后,两人身上的棉服都有些湿漉漉的,池野摘掉起雾的眼镜,抓起桌子的座机打了个电话,请他们送两份姜汤来。
林逾白脱下棉服挂在衣架上,拿着毛巾擦拭上面融化的雪水。池野把自己身上的棉服也挂到了衣架上。
林逾白看了他一眼,拉起池野那件棉服的袖子,开始擦拭上面的水珠。
两件棉服的材质不同,池野这件似乎更好擦一些。
池野揉了揉他的头发,让他去洗个热水澡,“小心感冒。”
林逾白答应下来。
池野说:“洗澡的时候,要打开头顶的暖风。”
他走到洗手间外面的一整排开关面前,教林逾白怎么操作,“你看,就是这个。”
林逾白看了一会儿,打开洗手间的门,抬头看向头顶的暖风。
池野打开开关,上面便源源不断地吹下热风来,洗手间里的凉意顿时被驱散了不少。
“算了,”池野忽然说:“我先洗吧,你等我一下,我很快。”
林逾白问他为什么。池野没告诉他原因,只摸了摸他的头,“待会儿有人过来送姜汤,趁热喝。”
说完便拿起换洗的衣服和毛巾进了浴室。
林逾白不明所以,走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大房间,坐在床上摸了摸上面的床单。
这家酒店似乎是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