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莫静枝说着,那美丽的凤眸中也尽是一片凉薄,当即便缓缓的对上了言策的眸子。
见着莫静枝唇角的冷笑,言策心里头顿时有些憋闷的慌。
又加上窗外那不停歇的雨点被风卷起砸落在窗上的声音,言策心中顿时更加的烦闷起来。
“你以后最好还是离陆舟远一点,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言策说着,那英朗的面容上一时间也尽是凉意。
他话音刚落,不待莫静枝回答,便松开了抱在她腰间的手,脚步一转,便迈着那优雅轻缓的步子走了出去。
直到响起那重重的关门声响起,莫静枝那紧绷的神情才缓了下来,当即便长长的松了口气。
对于言策方才那类似于威胁的话,莫静枝只是冷笑一声,完全将其丢于了脑后。
笑话,虽说她现在在与言策的婚姻中,的确是处于比较被动的那一方。
但是,自己与谁交往,与何人亲近,这些,还是可以做主的吧?
心里头也更是昨晚对言策的那一丝丝改观,也彻底泯灭。
言策,果然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而他突然的改变,也都是有目的的。
随即,莫静枝嗤笑一声,便也走到了床头柜前,拿起了放在上头那纯白优雅的包包,跨在手腕上。
就在她调转了脚步,准备出门透透气之时,那淡漠的眸光,陡然便扫到了那凌乱的床。
一时间,莫静枝又不可自拔的想起了昨
夜的一幕幕,当即心中便陡然也升起了一阵烦闷。
她收回了眸光,没再继续往下想。
她不想再去想昨晚的事情,也不想再与那个叫言策的人有任何一丝的牵扯。
但,那快步走出房间的脚步,却有些略显急切与慌乱。
她那快速穿过那豪华大厅的身影,也隐隐有些仓皇的意味。
莫静枝一路跑到了那别墅外头的花园中,才缓缓停下了步子。
她扶在一颗老树上,弓着身子,大口的喘着气。
彼时,她这也才发现,彼时外头正在下雨。
那一颗颗冰凉的雨珠落在了莫静枝的衣服上,随即便快速的浸头了那单薄的衣服。
那冰凉的触感也随之传入了莫静枝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使得她当即便打了个寒颤。
一时间,莫静枝也顾不上喘气了,当即便有些手忙脚乱的从包中拿出了那早已备好的雨伞。
当感觉不到那冰凉的温度时,莫静枝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一颗大起大落,饱经波折的心,这也才稍稍安稳了些。
彼时,那周遭的景色,也才缓缓落入了她的眸中。
雨,不大不小,刚刚好可以将贴于地面的那株瘦弱的野花给压弯了身子。
但别墅内那些正处于花期的那些植株,却是不肯低头,挺直了背,无声的与那风雨对抗到底。
莫静枝心中莫名一紧,当即便缓缓移开了眸光。
尽管她已经避开了眸光,但她的心绪,还是不可自主的被勾了起来。
那些,曾经的
,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即,那双清亮的凤眸中也顿时失了所有的颜色。
如若,她当初也像这般的,不肯低头,是不是,她就不会被赶出家门。
如若,她坚持到底,莫天杨是不是也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或者,只要她当初稍稍能坚持的久一点,与莫晓姝母女对抗的久一些。
也不至于落到了如今这般的田地,被莫晓姝抢了那本独属于她的父亲不说,反而导致莫天杨后来那般的恨她。
她伤心痛苦之余,更多的,却也是困惑。
她不明白,怎么突然一下子,莫天杨就越来越恨她了。
后来,她也找到过莫天杨解释,却是说不了几句,又是吵了几句。
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再后来,她也不想去解释那么多了,也没有去解释了。
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外头的雨,仿若也听到了莫静枝的回忆般的,不忍她再继续往下想,当即便加大了雨势。
果然,那突然加大的雨声使得莫静枝回过了神来。
她没有继续沉溺于回忆中,而是抬眸看向了眼前的雨幕,但那美丽的凤眸中却有些空洞。
是啊,她早已经放下了,可为什么,心底还是有些淡淡的不甘与哀伤。
但那些,都不是因为莫天杨。
他这个所谓的父亲,多年前,便早已在她心中死去。
现在她所看见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她只是在为母亲感到不值罢了,至死,都不知道有莫晓姝母女的存在。
同时,母亲也不知道,她用尽毕生的精力去爱的人,却是早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
并且,与她生下了一个只小自己两岁的女儿。
也就是,现在的莫晓姝。
而母亲是在结婚后的第一年便生下了她,也就是说,莫天杨在与母亲结婚后的那么一两年,便搭上了李莉。
那么,莫天杨对她,对母亲,以及对这个家又有多少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