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余沐梵没开口,排在队里的哥们喝高了,大声嚷嚷。
“要找沐沐先排队,没见我们排了大半天吗?”
“对啊!”
“你凭啥插队?七楼了不起啊?”
“我看你挺眼熟,是不是电视里那个谁……”
“你这么一提,我也记得在哪见过他,在哪呢?”
觉察到自己身份几欲曝光,段烈死命压低帽檐,丢下一句泄了气的‘我在包厢等你’,灰溜溜爬进电梯滚回七楼。
余沐梵冷眼瞧着他狼狈的样子,颇为愉快地又签了几十张单子。
终于,余光瞥见门外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眼底的玩味更浓,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Noctiflorous店外,保安拦住一名穿A大校服,背双肩包,看起来与夜店氛围格格不入的人。
被拦住时,孙诃仰着头,一手扶着酒瓶底眼镜,挨个核对招牌上每个英文字母。
“这位客人,本店不接待未成年,请出示你的有效证件。”
“啊?好、好的!”第一次光顾夜店的好学生孙诃,慌忙摘下书包,胡乱翻出学生证和身份证。
他拿出学生证的时候,大堂里许多客人,都密切注意着这张青涩而又陌生的面孔。
Noctiflorous有规定,不允许服务生向顾客提供‘特殊’服务,对于客人之间却不限制。
经常有阅历丰富的炮场老手,来Noctiflorous猎艳。
孙诃恐怕认为,自己以猎人的姿态出现。
他那样涉世未深,长相尚可的名校学生,踏过门的瞬间,已经成为不止一个人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