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内陆城市的几个人,早就馋这一口了,迫不及待冲过去实现海鲜自由。
“老板,生蚝怎么卖?”
“小的三块大的五块,你们自己挑。”
“woc,真的好便宜!像这种巴掌大的生蚝,A市至少要卖二十呢!”
余沐梵淡定地说,“你懂什么?我们A市有自己的货币。”
“哈哈哈哈!余哥你好会吐槽。”
几个人蹲在装生蚝的框子旁边,挑了几只最大的。
余沐梵正要付钱,带路学长已经提前扫码付好了。
“我那份……”余沐梵斟酌措辞,思考应该怎么开口。
在他的认知中,自己跟学长顶多算是普通朋友。
对方一路上帮助自己,已经算是尽到情分,总不能所有开销都让他出。
余沐梵说话之前,学长先开了口,“我先买单,等会在群里拉个账单大家AA。”
“行啊。”
“你直接算好发群收款。”
其余几个人,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方式,三言两语谈好方案,蹲在烤炉旁边眼巴巴看着大生蚝。
余沐梵意识到:原来这才是跟同学相处的正确方式。
“余哥,你刚才说了啥?我没听清。”学长转过来问余沐梵。
余沐梵哑了几秒,硬气地说,“我那份,加辣!”
五分钟后——
“附近没找到卖奶茶的,喝点酸梅汤解解辣吧。”
“这边烧烤摊都用小米辣,一口下去嘴里冒火,你居然还敢加辣。”
“咳、咳!”
余沐梵咳嗽两声,接过酸梅汤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感觉嘴巴都被辣肿了。
“怎么会这么辣啊?”
烧烤摊老板笑了一声:呵,不懂夜市险恶的外地人!
余沐梵又咳嗽又喝水,学长和学姐都帮他找解辣的方法,闹出很大动静。
路过的行人捂着嘴偷笑,附近几个摊位老板也看过来。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余沐梵?你是余沐梵吧?”中年男人拨开人群,死死盯着余沐梵,粗声粗气质问。
“?”余沐梵看向对方,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谁?
还没等他问出口,人群中又挤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应该是男人的妻子。
“看吧,我就说是老二家的小子!”
中年男人确认了余沐梵的身份,眉头紧皱,一开口爹味十足。
“你来这边干啥?”中年男人瞅瞅余沐梵,又瞅瞅旁边几位同伴,“你爹说你花钱大手大脚,几个月不给家里打钱,过年也没钱买车票回家。你倒好,跟这帮狐朋狗友鬼混!”
学长和学姐面对突然出现、满口粗鄙之言的陌生男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听他咒骂余沐梵‘鬼混’,学姐站出来解释,“叔叔,我们这次是代表学校……”
“停,别说了。”余沐梵缓过那股子辣劲儿,及时打断学姐,“搭理这种没素质的人,你不觉得掉价吗?”
“说谁没素质呢?!”中年妇女指着余沐梵的鼻子,声音尖锐,“他是你爸的亲哥,你骂他就等于骂你老子!”
“为什么要等于?”余沐梵扯出一抹笑,“‘老子’本人来了我照样骂。”
“畜牲!不孝子!余家怎么养出来你这个败类!”中年男人火气上头,高高抬起手打算扇在余沐梵脸上。
“你要做什么?”两位学长连忙站出来拦住他,“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怎么能当众打人?”
“滚!”中年男人推开两个学长,“我今天就要代替他老子,打死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余沐梵退后几步,拿出手机,冷静的按下三个数字。
“喂,警察吗?我举报夜市街第三个摊位,有人当街闹事。”
“他姓余,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在这里卖海鲜,现场有很多人可以作证……”
听见余沐梵报警,中年夫妇有些慌了神,丢下一句‘你等着,回家跟你老子一起教训你’,便结伴离开。
他们扛着装海鲜的箱子,还没走几步,围观群众中有几个人,不动声色跟了过去。
见人走远,两位学长可算松了一口气。
“该死,他力气好大。”
“你不是健身吗?一点用都没有,幸亏余哥机智,及时报了警。”
“我没报警啊。”余沐梵拿下贴在耳边的手机,屏幕里的计算器键盘,静静躺着‘250’三个数字。
“真报了警,我们也得去做笔录,今晚别想逛夜市了。”余沐梵淡定地收起手机,“一点小事,不要给警察叔叔添麻烦。”
“余哥,机智!”
“说起来,他真是你亲戚啊?”
“应该是吧。”余沐梵闲闲地说。
记忆中,余爹有个大哥是老渔民,每次春节拜年都要拿来几十斤虾干、鱼干。
那些干货刚拿来的时候,家里人不让余沐梵碰,吃一口就会被数落‘馋不死你,你吃了大宝吃啥’。
后来‘耀祖’吃腻了,鱼干放臭了,又会一股脑全塞给余沐梵。
余沐梵合理怀疑,自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