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意站着就因为出众身材和身高而显得让人有些窒息的气质。
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想了想自己那位友人被高专众人接济拼凑出来的全身上下不过5000日元的穿搭、总是有些凌乱挡眼的乱发,无所谓佝着身好像随时都能随地大小死的气质。
乙骨忧太:......
糟糕、
好像感同身受了一点危险。
“如果老师戴的是墨镜就更好了——”
“诶、诶——戴墨镜会更好吗?我还觉得眼罩更——”
“不是。”乙骨忧太平静地摇了摇头。
他只是想,如果五条悟戴的是墨镜,远山晓说不定还能颤着手把五条悟的墨镜拿过去挡眼——
乙骨忧太平静地挡住自己快被闪瞎的眼。
心底默默为自己那个胆小无比的友人默哀。
别死——
不是。
加油,远山。
————
远山迈出宿舍门看到五条悟的第一刻就想去死。
很难形容他刚刚推开门看到一个好像瓦数爆炸一样金光闪耀的身影时他是什么感受——
感觉在这过曝的光彩中,自己皱皱巴巴的衬衫,睡得翘起来压不下去的乱发,死气朦胧的脸色,好像都要一下被冲击得褪色消失了。
远山晓:......
远山晓沉默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还沾着可乐污渍的皱皱的衬衫袖口,又看了眼对面青年垂下的、布料平整蕴光的袖口,一颗袖扣好像都比他人生更闪耀。
远山晓:......
是他穿越了吗?
那他为什么没死。
远山晓关上了门。
————
“喂——已经九点了吧——说好今天要去游乐园的哦?五条老师可是六点就起床了哦?”
门板一下一下被拍着。远山晓正背抵着门板,好像门板后是什么恐怖片里的洪水猛兽一样,背脊被一颤一颤的门板带着颤动。他有些痛苦地佝腰,捂脸痛苦面具。
约定九点出门不就是睡到八点五十九的意思吗?
总不会有人因为这个六点起床熨了衣服做了造型抓了头发擦了皮鞋再吃一顿精致的早餐再来找他吧?
六点起床熨衣服擦皮鞋做造型喷发胶并健康地健身锻炼吃了营养餐路上吃完甜点再来高专的五条悟:“所以——还不出门吗——”
远山晓:......
远山晓痛苦闭眼,呻吟道,“五条老师一定要这样出门吗?”
本来就已经很出众一个帅哥现在更是充满了那种逼人的现充气息。远山晓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和他走在一起的模样了。
路人看他,校园恐怖片里大逃难出来的主角。
路人看身旁的五条悟,《了不起的XXX》里的主角。
远山晓有种被别人多看一眼就会死的病,别人的目光好像能在他身上戳一个洞,多戳几下他就会从纸片人变成空气人了。
而五条悟看着好像是那种走在路上被长枪短炮对着闪光灯一下不停也能超级适应的人——倒不如说有他在的地方一定会有堪比新闻发布会一样的目光聚集。
“嗯?这有什么问题吗?”
好的,知道老师你平时就很帅了稍微打扮一下就更帅了。
好的,不就是和一个走在路上就会像灯泡一样闪闪发光的大帅哥去游乐园吗?
五条悟都不尴尬肯定是冲他来的让他尴尬啊?
他会尴尬吗?他会紧张吗?
他的情绪很稳定啊根本没有一点——
门板后,五条悟看着手里测量情绪咒力稳定的新咒具。
“......果然会爆表。”
......
“幸好从老橘子那儿搜刮了一百个。”
五条悟看了看毫无动静的门板,又看了看手中爆表碎掉的测量咒具。
“一百个够用吧——”
......够用吗?
————
“......五条老师稍等一下,我还没换衣服。等我换好衣服我们就出门吧。”
门后,在长久的静默后,终于传来了少年的声音。
好消息,听着少年的语气还很稳定,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坏消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就是大问题了——
五条悟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情绪咒力测量咒具——那是一个像温度计一样的东西,可以测量附近最近的复数个生命体的情绪咒力波动。而五条悟只要一直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就可以让它清楚反应出离自己最近的少年的情绪波动了。
他虽然不理解,但是也隐隐知道少年对于暴露在多人目光下的社恐了。这种恐惧和那些让他想要远赴南极的恐惧不同。后者是像针刺之后下意识悚然的神经反射,前者则像是在课堂上被老师喊起来罚站要在同学都坐着听讲的教室里站一节课——那样长长久久的精神折磨。
虽然对于一些人来说,可能宁愿选择后者也不愿意选择前者。长痛不如短痛。社死不如去死。
只是从来没社死过的五条悟觉得前者是个很好的东西,能够很好地训练少年咒力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