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姜临月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些。
甚至，姜临月对一切都是不怎么上心的态度。
唯一一次对外透露出自己的欲望，也是因为那副画。
她以为……
算了，都是她太自以为了。这部作品，本来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作品。
面前的姜临月，眼眶有些泛红，眉宇间，都是控诉和委屈。
秋厌疏也是第一次看到姜临月这般模样，安抚道，“我向你保证，这次我们定会拿到奖项，你担心的事不会出现。”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又有什么办法？秋厌疏，你什么都没有。”姜临月甚至有那么瞬间，是后悔的，为什么偏偏要在自己投入了那么多感情后，跟着秋厌疏一起沉入谷底。
“好，我不保证了。你别哭了。”
“谁他妈哭了。”
姜临月努力瞪大眼睛，那水雾氤氲着，又被活生生地转了进去。
秋厌疏笑了笑，她拍了拍姜临月，结果被对方躲了过去。
秋厌疏说：“那你等我回来再哭，我这边还要去看办公室。”
姜临月：“……滚。”
“好的，这就麻溜的。”秋厌疏拿起自己的手包，冲孟连雨勾勾手指。
姜临月瞪着两人离开。
孟连雨也是第一次看到姜临月那么崩溃，这会儿也不敢再多什么话，追着秋厌疏的屁股就跑了。
“她好像真的很难过。”孟连雨抱住秋厌疏的胳膊，望着人说。
“她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这点小事，不会击倒她的。”秋厌疏觉得，奖项的事，可能都是小事。令姜临月情绪失控的，可能是姜临月说的'最后一部作品'。
如果对于一个热爱创作的人来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被不怀好意的人针对，那的确挺令人崩溃的。
孟连雨说：“我就是觉得，强大也需要安慰的”。
“啊——这样。”秋厌疏点点头，看向孟连雨。
孟连雨双眼疑惑地看着她，说：“怎么了吗？”
“我以为，你不会太喜欢她。”
“怎么会……”孟连雨想了想，“姜临月她除了一身毛病，而且……嗯，还是一身毛病。”
秋厌疏笑了笑。
“能力也是非常强势的。”孟连雨叹气，她也是极其慕强的一个人。所以，就算再和姜临月呛声，也是认可她专业水准。
秋厌疏叹气，“我怎么觉得，也许姜临月并不会喜欢我看到她的脆弱面？她是那么要强的人。所以，我会想忽略她的脆弱，才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两人看了房子出来，孟连雨就迫不及待道：“怎么样？怎么样？”
“位置还是很好的，采光不错，房子也大，而且临地铁站和公交站。”说着，秋厌疏叹口气。
就是太好了。
价格也很美丽。
有那么瞬间，她是真的想要在乡下租个地方的。
但到时候能不能招到员工，就难说了。
两人在外面吃了饭，晃到快要六点，往紫微星大赛的颁奖会场赶。
“要不要通知姜临月？”
“给她发个信息吧。我们先进场。”
紫微星大赛除了对外售卖了几百张观众票，还自留了些发给参赛选手。
姜临月早就进场了，坐的也是靠前的位置。秋厌疏一走近，姜临月就目中无人地撩了两人一眼。
“去那么久。你们怎么不吃个饭再来？”
孟连雨见姜临月这样子，又觉得气人的姜临月回来了。她果然就不该同情她。
秋厌疏说：“已经吃了。”
姜临月咬着下唇，撩起眼皮瞪了秋厌疏一眼。
秋厌疏见姜临月又生气了，赶忙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不过给你带了小礼物。”
姜临月疑惑，“什么？”
语气里有几分惊喜。
秋厌疏递给她，“看，必胜。”
是两条纱带，上面写着必胜两个字。
姜临月：“……”
智障吧。亏她还感动了一下。
姜临月把必胜绑在手腕上，孟连雨也拿了一条，明明很羞涩的人，却绑在了额头上，随着动作，还会上下飞舞。
再看秋厌疏，姜临月不满：“你怎么没有？”
秋厌疏说：“啊，给你了，所以没了。”
姜临月觉得这样子傻透了，什么必胜，合着这是来组队丢脸来了。
几人说了会儿话，秋厌疏也没忘记姜临月还没吃饭，把营养剂丢给了姜临月。
“垫垫肚子，等会儿估计还有些时间。”
“算你还有良心。”
姜临月气鼓鼓地吃着营养剂，又想到今天给家里求助，却被拒绝的电话。
怎么办，她可能真的是来见证自己的失败来了。
输给秋厌疏她就认了，但是……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
这种，被人为操纵的失败。
想到这里，她的情绪越来越失落。
自我纠结了一会儿，再看秋厌疏——
秋厌疏这会儿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台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