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特别懂事:“爸爸很忙!”
齐磊心中更觉得抱歉,抚摸他的头安慰:“再忙也要改,明天我肯定第一个出现。”
听到这话沈歌不由露出笑来,摆手示意告别,便背着双肩包朝大门启步。
齐磊迈着长腿跟在后面:“沈老师,听说你急着要去买东西?我送你。”
“因为我哥过生日……不用啦,其实我也没想选什么。”沈歌微笑,他五官中唯独与哥哥不像的就是大眼睛双眼皮,心灵的窗户闪亮亮,好似把所有情绪都表露直白。
“沈牧身体不好,听说他的住处刚刚装修过,不如就送个按摩椅,这样他能放松、秦深也会高兴。”齐磊奇迹般耐心地建议道:“我客户就给我搬来个,挺适合疲惫时放松的。”
“按摩椅——痛!”飞飞的小圆脸扭曲起来,吵着说:“买棒棒糖当礼物!”
“我看是你想吃糖吧?不行。”齐磊严肃拒绝。
飞飞立刻沮丧地趴到父亲的肩膀上,郁闷到像条脱水的鱼。
沈牧淡笑着思考片刻,然后同意:“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才不关心秦深高不高兴呢。”
齐磊私下不喜社交,但偶尔硬被秦少爷拽着跟沈家兄弟接触,也看得懂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因沈歌特别尽职尽责地对飞飞好,不由破天荒地多劝了几句:“虽然我是个局外人,但也能理解你不希望亲哥哥沾上秦家的想法,但感情的事就是千金难买我愿意,如果你认真关心沈牧,就理应让他对你和秦深的关系放心下来,否则堆在脸上的无谓抗拒,除了让沈牧有压力外,又能如何呢?”
听到这些话,沈牧的娃娃脸不由飘满省略号般的茫然。
的确,他凶秦深半点用都没有,却总控制不住恶劣的情绪,
齐磊扶了下眼镜:“抱歉,我逾越了。”
“没关系呀,你说的对……”沈歌没有表露太多心迹,语气也缓和下来。
“我家附近的商场里就有按摩椅的专卖店,不如顺路带你过去,帮你参谋一番。”齐磊再度建议。
“好呀好呀。”齐飞飞瞬间抬头答应。
沈歌失笑,想着这下班高峰期不好打车,便大方答应:“那……我请你们吃牛肉面吧,今天中午飞飞的牛肉面被他自己打翻、没有多余的,他还哭了鼻子呢。”
“是吗,男子汉为了吃的就流眼泪?”齐磊无奈地瞅向小胖子,真不晓得他是像谁才这么没出息。
齐飞飞把脸藏在他肩膀上,半晌才不好意思地抬头说:“我想次面,有肉肉的面!”
——
东山作为本地颇有名的风景区,并没有被早已褪色的凶杀案赶走人流。
沈牧扶着登山杖在里面走了整天,简直精疲力竭,随着游客们慢慢往下走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
也许每个月都来这里晃荡,无非是自我安慰的执念。
毕竟太长的时间已经改变太多,就连奥运会都开过两轮,一座普通的山怎么可能还有那场大雨留下的痕迹?
他扶了扶太阳镜,侧头望向如血的残阳,深深地喘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声从未预料过的招呼自身后响起。
“沈先生,你终于下来了。”
沈牧吃惊望去,发现竟然是常常跟在秦夜舟身后的美貌助理,不由竖起警惕。
袁瑞换掉笔挺的西服、穿上休闲服倒显得好接近了些,他仍旧表情清淡,插着兜靠近来说:“别紧张,秦老板不在这里,是我自己来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我们有什么交集吗?”沈牧反问。
袁瑞有双勾人的桃花眼,可惜里面覆满凝结的冰霜,他微启薄唇:“我们都生活在姓秦的身边,怎么没有?”
沈牧并未反应过度,径直道:“的确如此,但话不妨直说。”
袁瑞轻声问:“据说你还在找东山案的当事人,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秦深已经把牢坐完了,就算是翻案成功也无非是得到个判决说法而已,那又能改变什么?”
“你今年几岁?”沈牧问。
“二十三。”袁瑞回答。
“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挺让人羡慕的。”沈牧说:“再往前推五年,如果你人生这最美好的五年被铁窗关住,在里面生不如死、性命堪忧,只因为个莫须有的罪名,你还会觉得过去就过去吗?”
袁瑞坦诚说道:“我当然没有体验过那么许多,最大的坎坷就是自幼父母双亡,所以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这么巧,倒跟我同病相怜。”沈牧道:“我讲这些是想告诉你,小明爷爷能活到九十九岁,全因为从来不管别人的闲事,你根本就无法理解秦深、有什么可评判的?”
“抱歉,没想评判。”袁瑞从兜里拿出个信封:“这是李茂现在的住址,如果你需要,就拿去查查吧。”
闻言沈牧不禁张大眼睛。
袁瑞问:“吃惊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毕竟秦夜舟父母势力颇大,而且也经历过当年的调查前后,所以肯定比你们多些办法。”
沈牧把信封接过来:“帮我干什么?”
袁瑞苦笑:“换位思考,你若是秦夜舟,当真会希望横杀出来的表弟醉心事业、挤压他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