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他的律师而已。”齐磊说:“很久以前就讲过的,咱俩不是朋友吗?”
面对这个比自己年长十岁,哪方面都不势均力敌的男人,沈歌没办法再继续把话题导向自己期待的方向,更害怕谈崩后连朋友都没得做,索性继续给自己倒起葡萄酒,发泄似的吃了起来。
——
酒量本就不佳的沈歌因为怀有心事而醉的更厉害,等到半夜被架回还有些凌乱的房间时,已经意识不清了。
齐磊累得满头大汗,把他丢在床上后又脱了风衣去煮温水。
十分钟后端着水杯回来,发现沈歌还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里,便把他扶正道:“喝了水再睡。”
“对不起……”沈歌轻声说道。
齐磊微怔,发现他仍旧醉醺醺的模样,才失笑道:“有什么对不起?”
沈歌搂住齐磊的胳膊:“你非亲非故,替我做这么多事……我却总是再骂你,我不想骂你的……只是我……”
“没什么,你好好生活就行。”齐磊犹豫片刻后,抚摸上他的额头。
谁想沈歌却忽然拱起身子搂住对方的脖颈,在酒意中留下亲吻。
齐磊瞬间懵了,被拉跪在床边不知如何示好。
笨拙的吻使得沈歌无助啜泣:“我就是喜欢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喜欢你,不想给你添麻烦……”
其实这么长时间的相识,齐磊多少意识得到沈歌的感情。
可是明白与被说出来,又是完全的两回事。
他捧着沈歌的脸让他躺好,双手间都是眼泪的温度。
沈歌泪眼朦胧地问:“你讨厌我了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好吗……”
“可是我想见到你。”齐磊终于这般回答。
沈歌仍旧是醉着的,但这句话却还是流入他的心头,以至于他再次疯了一样吻住了齐磊的嘴唇。
这次齐磊并没有挣扎与反抗。
窗外的月色和归来那刻同样柔美,照着屋内暧昧而失控的剪影。
像段美丽的故事,又像是不可言说的错误。
——
头痛欲裂。
次日清晨沈歌睁开眼,所能感觉的就是这四个字。
他扶着自己的眉骨呆滞了片刻,而后才发觉痛的可不只是脑袋。
未着寸缕的身体让许多疯狂的回忆都冒了出来,他回头看见仍旧睡着的齐磊,被吓的一下子滚下床去。
这动静惊醒了齐律师,他愣了愣,然后光裸着上身坐起来说:“早安。”
“你干嘛了?!”沈歌气急败坏:“我们干嘛了?!”
齐磊无语地反问:“你不记得了吗?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
沈歌并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开始的,巨大的不安顿时笼罩住他的神经。
齐磊本想好生安抚,看到他全身发抖、面色惨白的样子,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喝多了,不记得了!你快走!”沈歌惊魂未定而又狼狈地拽起小毯子,裹着冲进了卫生间。
里面很快传来水声。
齐磊思考片刻,走到门口敲敲门说:“我们聊聊好吗?”
“没什么好聊的!大家都是男人,喝多了喜欢胡言乱语、做些蠢事有什么奇怪!”沈歌激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求求你,就当一切没发生过,我不想提这件事!求你了!”
齐磊呆立在原地,纵然知道他心思敏感,却也没想到会如此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