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不知道郁繁要干什么,可是既然他说了,她当然也照做,急急忙忙就去了。郁繁拿起手机约了个车停到天景府门口等他,去楼上换了套衣服,还专门戴了个帽子,到楼下正好接过阿姨拿过来的较大的保温桶出门:“谢谢张姨,我先走了!”
阿姨站在门口:“哎!跑慢点,别摔倒了。”
话音刚落,郁繁就被绊了一下,差点摔趴下。不过他踉跄了一下,又连忙走了。
阿姨:“……”
陈玄风挂了视频通话,说要休息,其实也不算休息。他的头钝疼,疼得他无法分出注意力去做其他的事情,无法睡着,也懒得起身,昨晚和今早都没吃,再饿也无暇顾及了。
如果明天还这样疼,他就去医院做一套检查。
房间是昏暗的,盯着某个地方看久了,眼压也跟着上来了,他不得不换着其他的地方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走廊上的吵闹声此起彼伏,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很烦躁,特别烦躁。
吵闹又寂静的环境,让他思维发散想起了很多东西。他从小到大的有了病痛不舒服的次数屈指可数,大概只有九次……还是十次,他记得很清楚。
至于为什么很清楚,当然是因为每次都印象深刻。
五岁之前,难受时,他妈和他爸爸几乎彻夜守在他的身边,吃药,喝水,睡觉,每一分每一秒都伴随着耐心和关爱。
爸爸拿着口琴坐在床边,呜呜地吹出舒适的摇篮曲,安慰着他的梦,他妈很不高兴,压低着声音骂他:“儿子要睡觉啊!你在这里吵什么?快走!”
那时候的记忆是模糊的,可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