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黄昏,伴随着代表放学的铃铛声清脆的响起,下午只有两节课,在办公室看了几个小时报纸的阎埠贵,与同事道别后就缓步朝着学校外走去。
人还没有走出校门,伴随着一群群如同被关久了终于得到了解放的哈士奇一般的学生,欢呼着从自己身边飞快掠过。
“爸…”
终于有个小萝卜头一蹦一跳的跑到了他的身旁并开口招呼。
“嗯。解成啊!今天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斜眼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推了推鼻梁上崭新的眼镜,他一边继续向前迈步一边好似很是随意的发问。
“啊这…”
阎解成原本很是欢快的脚步立马变得沉重,眼神游移的他话语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你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阎埠贵很是失望。
自诩为文化人,他对自己的长子原本也带着很高的期望的。
可入学大半学期了,自己长子的表现却让他失望透顶。
其学习成绩不说倒数一二,可也能够在中下游自由的遨游。
其最好的成绩从未踏入中上过!这还是在班级中!
“爸…这不能怪我啊!我是真的学不会…”
感受着自己老爸的失望,嘟着嘴的阎解放也很是无奈。
“有什么学不会的?那不是很简单么?明明只需要…”
阎埠贵很是不满,很想要好好教导自己长子一番。
而然絮絮叨叨话语中,瞧着自己那看似在耐心倾听,却早已魂游天外的自己长子。气的鼻子都快歪了的他没好气的伸手在他脑门上来了一巴掌后,在他委委屈屈又胆胆怯怯用无辜又害怕的小眼神望着自己时,他那满腔的愤怒又顿时立马消散大半。
“哎…朽木啊朽木!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啊!算了…回家!”
抬手指着自己长子摇头叹息良久,懒得再说什么的他摇摇头也就不再话语,直接黑着脸加快脚步朝着自己而去。
他也真的没有办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自己的儿子就是不会学习他还能够怎么办?
他阎埠贵自诩文化人,自然不可能如同后院那个刘蛮子那般,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是啊!他是君子…是君子…
这臭小子是自己儿子…是他的种…
一个气呼呼,一个满脸无辜。
父子两人在沉默中花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就已回到了院门前。
“嗅,嗅嗅…好浓郁的肉香。这是谁家在做肉了?”
人还没有进入院门呢!浓郁的肉香就已然涌入了父子鼻间。
嗅着这股肉香,原本并没有感觉到饥饿的父子两人,一下子就立马感觉到了肚子正在闹腾。
阎解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随手抹去嘴角的口水的他眼珠一转,扬起小脑袋眼中满满都是希冀:
“爸~我们家好久没有吃肉了,要不明天你买点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阎埠贵没好气的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长子的脑袋,话语中满是不满。
“要是你将吃的劲头都放在读书上,你的成绩也不会只有这般!”
没能讨到肉,反而遭受了一顿训斥的阎解放眼神一下变得黯淡。
感受着自己老爹恨铁不成钢的怨念,生怕自己在哔哔就会挨打的他,很是果断的闭了嘴。
重新恢复了沉默的父子俩人,就这般迈步进入院子。
谁知伴随着进入前院,肉香不仅仅没有消失,反而又浓郁了几分。
“咕嘟…”
阎埠贵的肚子也开始叫唤了。
脸颊微微一红的他偷偷瞥了一眼自己长子。
很好,自己这臭小子还低着头正在沮丧呢!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否则的话他身为父亲的脸面不就丢尽了!
“咳咳…瑞华!瑞华?晚饭做好没?”
暗暗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阎埠贵一边呼喊一边进入家中。
放下饭盒在房间中转悠两圈,发现家中空空如也,炉灶也冰冰冷冷的他一下子面色有些变得不好看起来。
“人呢?怎么饭也没做?!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嘟哝中出了门,他原本想要去隔壁问问。
可来到隔壁,透过窗户也见房间中空空如也。
“??”
眉头皱的更深的阎埠贵嗅着从中院传出来那阵肉香,再看看空空如也的自家与隔壁邻居家,他的心中隐约有所猜测。
背着手仿若浑不在意的顺着穿堂朝着中院而去。
“…哇!真的么!今天有肉吃?”
“你当然…”
人还没到,他就听到自己那不争气的长子兴奋的欢呼声。
穿过了穿堂,看着不知何时已然比自己更快一步来到中院,现在正与其他年不过七岁,达不到上学年级的孩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交谈的很是开心的阎解放一眼,脸色臭臭的他再小声暗骂一句:朽木不可雕。
其后就将目光转向了正院中心那口几个正在炖煮菜的大锅,还有锅边正抱着三子与一个高壮的有些吓人的青年正聊得开心的自己媳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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