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熠知道,她一定是因为谭晏晏的到来生气了。
也知道,这些阴阳怪气的话绝是从谭晏晏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讲头深深的埋在程小霜的颈窝里:“小霜,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其他人我都可以.......”
“不需要。”
那天之后,程小霜更加的厌倦谭熠,厌倦谭晏晏,厌倦所有相关的人。
但是又不得不克制着自己。
好几次谭熠从镜子中看到程小霜冰冷的眼神。
于是为了弥补,谭熠又我哪敢她的卡里打了一大笔钱。
程小霜没说什么,转头将钱全部取出来。
不知道用作了什么地方。他也没有问。
但是程小霜有心结的地方,他也一定能够弥补的上。
不管是女朋友还是妻子的身份,他都愿意给。
*
林深见终于拿到了离婚证。
家中的产业已经没有了,仅剩了一点皮毛全部都交给弟弟打理。
林深见已经给他们存了足够过完一生的财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母亲。
这天的夜里,林深见来到母亲的床边,来与她道别。
“妈,我要走了。这里不能困住我一生。”
更重要的是不能困住程小霜。
“妈,我要带小霜远走高飞。她在这里并不开心。我们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林母的眼中竟然溢出泪水来。
终归是有感情的。
原先程家落败的时候,她也实在喜欢程小霜。
几次三番的想要说服老头子,不如顺其自然。
奈何人微言轻,造化弄人。
叶家在林家破产后,也是举步维艰。
因着谭熠的从中作梗,就连明天也难以支撑。
可笑的是,林家有谭熠接盘。
叶父在家中急得像是热锅的蚂蚁。
奈何破产的消息明日便会在明庭的报纸上刊登。
为了卖他的面子,一定还会是最大版面的刊登。
在叶舒春被谭熠掳走后,每天都会有人来给叶家来汇报生死平安。
叶母又哭又闹,发誓一定要声讨谭熠。
可是还没有等来解救之策,就先等来了叶家破产的消息。
报纸是今晚夜里送到程小霜的手中的。
谭熠不在身边,但她也知道,一定是谭熠的可以安排。
要让她出口恶气。
暗室中叶舒春几天几夜的没有合眼。叶舒春将报纸摔下她的脸上。
叶舒春真的抓狂了起来。
要不是有脚环锁链的钳制,她一定会跳起来将程小霜的脸皮挖花。
这就是实力。
“你以为任谁都能来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吗?”叶舒春举着报纸质问道。
谭熠用遗书来恐吓她,林深见用离婚协议书来羞辱她,如今,程小霜又要用叶家破产的报纸来看她的笑话。
程小霜静静的看着她。
几日不见,她也清瘦了许多。
也不负从前的雍容华贵,满身的狼狈。
“我的父亲,是不是你推下去的?”
叶舒春疯狂的大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已经告诉你很多遍了,你干嘛还要来问?你不嫌自己烦吗?”
程小霜坐在他的对面,露出隐隐的笑意:“你不说也好,多少祸端都是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
叶舒春冷哼一声:“真想不到,最后见得一个人竟然是你。”
“那应该是你的荣幸,多少次我一想到深仇雪恨,就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程小霜的眼中恨意淬骨。
“差点忘了,我也不孤单。还有你的父母在下面陪着我呢。”
程小霜没有说话,昏黄的光亮中,有泪晶莹。
她在等,等叶舒春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程小霜紧紧的攥着口袋中的录音笔,慢慢的引诱她。
叶舒春咬牙切齿道:“我就恨,恨你为什么没有死。你要是死了,我哪能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程小霜走到她的身边,轻声的耳语:“可惜,该我的,到最后还是我的。”
“你什么意思?”
“我要和林深见一起走了。在你死后,我们要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贱人!”叶舒春大骂一声,紧接着一个跃起掐住了程小霜的脖子:“贱人!当初就该把你和一父亲一起推下去。”
“没错,是我干的有怎么样?都活该,你还不知道吧,你母亲也是我。和你父亲的死如出一辙。”
程小霜被她掐的快要窒息过去,她的双手紧紧的扒拉着叶舒春用力的双手。
只觉得现在反抗并不是最后的关头。
“我的一生都坏事做尽,难不成害怕你不成?你和林深见都该死。”
说着叶舒春像是想到了什么,狂笑起来:“对了,林深见的母亲也是我气倒的,因为孩子不是她儿子的,就活生生的把自己气成植物人了。”
“你说好笑不好笑?”叶舒春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