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外之人已然离去,宋挽卿眉目微松,她轻盈点地,消失在黑暗中。
沿路穿梭于营帐之间,忽然瞥见底下一人手腕处有熟悉的刺青浮现,她眸光一凛,停驻了脚步,她压低了身形,隐在暗处观察他们。
“此事需要慎重,你派出去的那个人......”
“合适才能动手?”
耳尖微微颤动,她越听越心惊,眸子里闪过诧色。
他们竟然是太子党羽!也就是说,自己其实也属于太子的人?!
思罢,宋挽卿哭笑不得,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最后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宋挽卿想起在暗室里遇到的黑衣人,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本想前往纪淮川营帐的脚步一顿,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她拿出一张信纸,在上面写了几句问候。
“祈安,我离开多时,不知家中可还安好?”
“我这边进展顺利,等我回来!”
“......”
宋挽卿站在窗边,放飞了信鸽,看着它飞向远方,她眸光微暗,眼底弥漫着思念。
宣城,暗卫抓下了一只信鸽,将它腿间的信取下。
当看到信上的内容时,他心中陡然一惊,主子离开宣城的消息不会暴露了吧!
不行,千万不能被发现!
他拿起毛笔,神情庒肃地书写,随后放飞了信鸽,眼里满是惆怅。
主子何时才能平安归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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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着天际,她微微垂眸,想要快速打赢这场仗,也是个难题。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清眸泛起夺目的光亮。
宋挽卿唇角轻扬,也许这一招,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早日破城!
想都没想,她就直接冲入纪淮川的营帐中。
“纪淮川!”
纪淮川狭长的桃花眼微眯,见是她回来,脸上瞬间扬起了笑容。
“平安回来了?”
“嗯,出了点意外,没拿到布防图。”她叹了一息。
正当纪淮川要安慰她时,宋挽卿眼中闪过狡黠,补了一句,“但我全都背下来了。”
纪淮川眸中闪过惊诧,脸上浮现惊喜的神色。
宋挽卿严肃道,“先不说这个,对于明日工程,我有个不错的想法!”
听闻宋挽卿说怎么攻城,纪淮川瞬间就精神了,“说说看!”
行军数年,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宋挽卿这样的人,鬼马精灵,偶尔研制出来的东西,是他前所未闻的,但是却能打的对方招架不住。
“你看,布防图如果没出错的话,这个地方是防护最厉害的,等入了夜色,我们可以佯攻这个地方,前方拖延出来时间,而后方几队人马潜入西侧,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宋挽卿一只手扶着下巴,直接将利弊都分析出来。
“好处是出其不意,但是后面这对人马必须快,如果不快的话,前方小队全军覆没,后方小队攻不进去!”
纪淮川听完也若有所思,双方僵持不下,虽然说粮草包了下来,但是在僵下去,他们早先打出来的优势也会荡然无存!
过了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
“好,今夜时分我就去挑选一队人马去东侧!”
夜晚视线不明,也是他们的优势之一。
现在距离入夜还有三个时辰,宋挽卿跟纪淮川商量了一下细节,便回房了。
只是多少有些睡不着,想了想,又写了封家书,系在信鸽的尾端,给程祈安那边又送了过去。
而那边程祈安对于接二连三的家书并不知晓。
此刻的他正一身黑衣蒙面飞快的从屋顶上掠过,巧妙的躲过士兵的巡逻。
最后来到一处偏殿之上,他微微俯下身子,掀开一处瓦片,探看了进去。
“哎呀,太子殿下不要嘛!”
“乖,过来,自己动!”
在看到那软榻上酒色生靡,滚作一团的白花花肉时候,他嘴角微微枸杞,眼神更是冷了几分。
大敌当前,楚景策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寻花问柳。
不过也对,若不是他有这心思,将屋外的侍卫遣散了些许,自己也没有机会近身。
他抬起袖口,那里藏着一把袖箭,百步之内,能轻松的取人要害。
今日,就是楚景策的死期!
眯起眼睛,调整好位置,程祈安按下开关。
嗖的一声,锋利的箭头划破空气,直接没入床上男人的后背之中,楚景策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直接晕死过去。
那侍女一愣,随即发出宛若是杀鸡一般的叫声,“啊,杀……”
但是还没等说完,就被跳下来的程祈安一掌劈向颈后的位置,晕死过去。
他上前查验了一番,该说不说,楚景策也算是好运,那箭矢偏了一寸,并没有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也对,轻易的死了,也算是便宜他了,怎么对得起那千千万万的亡魂跟黄土都掩埋不住的尸骨?
程祈安微微挑眉,若有所思,趁着侍卫没赶过来之前,直接略窗而去。
直到半盏茶过后,床上的侍女醒过来,看着那么大一滩血迹,再度发出尖叫声,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