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单手搭在宋远桥身上的许山,笑容灿烂的说道:“宋掌门,路上的时候,我就跟你说……”
“这个内鬼的身份,会让你大吃一惊。”
“怎么样?”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许山的话,让本就恼羞成怒的宋远桥,整张脸变得扭曲。
“你个孽子……”
戟指怒目着自家儿子,宋掌门青筋怒爆的咆哮着。
听到这话,已彻底慌乱的宋青书,连忙朝着这边小跑了过。
“父,父亲,你听我解释。我,我……”
‘啪。’
他的话都没说完,对其失望透顶的宋远桥,当即重重甩了一把。
“嗷嗷。”
硬生生被扇翻在地的宋青书,发出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你个孽子,今天我就替武当清理门户。”
‘噌。’
说这话时,宋远桥顺势拔出了刀刃。
看到这,整个人都吓傻了的宋青书,整张脸变得苍白。
连滚带爬起身的他,下意识躲闪起来。
宋远桥,堂堂宗师境高手,连劈几剑都没能伤着自家儿子。
这演技,也太特么的拙劣了。
“好了,宋掌门!你就不用在我面前演了。”
“从皇陵回京的时候,我就给你许诺过。就冲你武当,替大明守护龙脉,宋公子再犯事到我手里,也会饶他不死的。”
听到许山这话,怔在那里的宋远桥,望向眼前这个小年轻,小心翼翼道:“那,那个时候,你就知道这孽子的所作所为了?”
“真假密钥,偷梁换柱而已。他自诩的很聪明,在我眼中……傻的可爱。”
待其说完这些后,宋远桥为了自家独子,不得不抱拳低头道:“谢许大人,高抬贵手。”
“应该的!”
“不过……宋掌门,我高抬贵手后,能保证我的人不会往外透一个字。你和宋公子,也不可能,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可他们呢?”
“你能保证吗?”
说这最后两句时,许山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的谭鲁子等人。
“你……”
听到这,谭鲁子一行惊慌失措起来。
“私藏密钥,欲图不轨!”
“可是死罪啊。”
待到许山说完这些后,举起了宋远桥持剑的右手,当众指向了谭鲁子等人。
“最简单稳妥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
“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你说呢,宋掌门?”
‘咝咝。’
听到这话,莫说已成瓮中之鳖的谭鲁子等人了,就连宋远桥都瞪大眼睛,忍不住的深吸一口凉气。
后者,比谁都清楚。一旦今晚自己动了手,那他就有把柄,被眼前这个小年轻牢牢攥着。
“宋掌门,咱家提醒你……”
“今晚与宋青书接头,可不止咱家一人知晓。”
“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件事你武当,难逃干系。”
‘啪嗒嗒。’
也就在谭鲁子刚说完这话,两个用白布包裹的异物,被人从幽暗处,扔了过来。
落地的一刹那,沾染着血迹的白布袋,随之展开。
紧接着,十多颗人头就这样滚落在了众人眼中。
“这,这是……”
望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谭鲁子一时间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这些都是西厂在六合的暗探。”
“能直接证明宋公子,与其接头的,全都在这了!”
“宋掌门,锦衣卫这事,做的地不地道?”
也就在许山继续蛊惑着宋远桥说完这些时,面目狰狞的谭鲁子,扫视现场的嘶喊道:“你,你们敢动西厂的人?”
“我们家督公,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的话刚说完,一道骚包的声音,也由远至近的传来。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敢在我锦衣卫眼皮底下作祟?曹正淳来了,我张廉崧也要干碎。”
“嗯?”
听到这如此狂妄之话,众人纷纷扭头望去。
只见环抱佩刀的张廉崧,霸气侧漏的走了出来。
大人,我这个笔,装的怎么样?
“狗蛋啊!下次遇到这事,再出场时,用后脑勺看人。”
“那样的话,逼格会高一点。”
乍一听这话,张廉崧顿时眼前一亮的转过身去。
漆黑的树林内,几缕月光映照在他那高大的身体,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大人,是这样吗?”
“对!哪怕正面看人,眼珠子也要往上挑。一副,老子谁都不服的高姿态。”
“懂了大人!原来,出场方式还有这么多讲究。”
“哈哈。”
原本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这个小老弟的出场,而引来了众锦衣卫的哄堂大笑。
他们笑的越是刺耳,谭鲁子等人的脸色,越发苍白。
就这阵势,对方显然没准备让自己活着出去。、
“宋掌门,给你机会,你可要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