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婉充满疑惑地开口问道:“我记得王爷上次说的唐家可能会回京,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本来这样的事,不该战王多嘴,但上次自己没忍住向眼前这位提起婚事的时候已经说起过,说便说了,倒也没什么。
想到这里战王一脸郑重地对唐婉道:“本王确实这么说过,不过具体还需要多久也不太清楚,至于原因以后你就知道了。”
唐婉听战王这么一说便知道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既然是真的想必是皇上同战王说了什么。
既然是皇上说的,那肯定就能回京,至于原因想必和之前的京城之乱脱不了干系。
至于具体什么原因,其实也无所谓,总之知道结果就好了。
想到这里,唐婉笑眯眯地回应道:“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原因我便不问了,只是这回京的消息我能告诉家人吗?还有其他流放的大人们也都能回了吗?”
战王略作思索便回道:“怕是不能呢,你先知道便好了,所以我们之间的身份问题并不是什么大的阻碍。”
唐婉虽然心里因为听到可以回京很高兴。
但客观情况摆在那里,所以唐婉随口便道:“那可不见的。”
要知道自己可是庶女,在京城贵女中,庶女和嫡女身份上的差距可不是一心半点。
战王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明白唐婉的意思,但对他来说这都是小事,只要她的身份不是罪臣之后,其它的都不算什么。
更何况关于唐婉的事,他可是得到父皇的默许的,连父皇都赞同的事,别人再说什么都没什么意义。
当然现在他是不会把这些都告诉唐婉的,怕她想太多,到时候再横生枝节。
唐婉看着战王的神情,大约知道战王什么想法,可能战王真的不太在乎,但是皇上那边什么态度真不好说,虽然这话题是她提起的,但现在说这些还是太早,毕竟又不是打算马上结婚。
于是就接着刚刚的话题道:“谢谢王爷明确告知,虽然不能和家人分享,但我还是很高兴收到这个消息,王爷生辰也过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战王眉头微微一蹙,略显失落地道:“不是说好了要相处一段时日的吗?这么急着走,怎么相处?”
看着战功赫赫,原本一向冷硬形象的战王,在自己眼前露出一脸脆弱的表情,唐婉真的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反差。
于是便心软地答应战王再留一会儿。
于是战王便提议:“那本王带你去逛逛园子,现在春天了,园子里也能瞧一瞧。”
虽然自己也不太重视花园的休憩,但总管一直不曾懈怠,把王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好在有总管在,不然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请人家干吗。
唐婉听战王这么说点点头便同意了。
两个人逛了会儿园子,在战王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唐婉再次提出了离开,并拒绝战王再三的挽留。
望着远去的身影,战王眼中慢慢地笑意,心里对于今天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十分满意。
心想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自己的心上人见面了,也不能说完全是正大光明的,还得避着些人,毕竟人言可畏。
带着略显激动的心,战王回书法去处理公务了。
唐婉这边离开王府后,便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也快到傍晚了。
只是刚刚下马车,就看到后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唐婉回头一看,原来是阿七。
唐婉略微等了片刻,阿七便驾马到了距离唐婉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下来,并迅速下马。
接着她走到唐婉跟前,脸上仍是面无表情,但眼神中露出的那一丝焦躁,让唐婉看的清晰。
于是不待阿七说什么,唐婉便开口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阿七点点头道:“是竹溪出事了,她被人推倒,磕到了头,我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去请大夫,我看伤势有些严重便过来通知你一声。”
唐婉听到竹溪出事,也不顾了许多,赶忙让阿七带着她去铺子里。
进了铺子,唐婉看着大家略显慌乱的神情,定了定神,便开口问竹韵:“竹韵你来说一下,现在竹溪的具体情况?大夫怎么说?”
竹韵上前一步行个礼,红着眼回道:“启禀小姐,大夫说竹溪姐姐情况不容乐观,今日内如果醒来,应该问题不大,如果醒不来让我们做好准备。”
竹韵哽咽着把话回完,便低头抹泪,她们平时都是跟着竹溪手底下干活,竹溪年纪比他们大一些,多几个人也不私藏,该教的都不遗余力地教,平时生活中对她们也多有照顾。
所以竹溪出事后,大家像少了主心骨一样,一下子全都乱了,好在竹蝶在大户人家做好,又经历磨难,很快冷静招呼几个人把竹溪安顿一下,又赶紧让丁力去找大夫,这才勉强维持住现在状况。
唐婉听了竹韵的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要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竹溪,而且从京城到漠北一直是竹溪跟着自己,照顾自己,她们相互陪伴相互成长。
可以说在唐婉心目中,竹溪是个特别的存在,对她信任是必然的,但内心深处也是拿她当家人的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