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他迅速穿好衣服蹦了过去,恶狠狠指住她,手还在抖,“是不是在骗我!” 他现在很有理由怀疑,有可能一开始就被人耍了,哪个女人这么豪放,踹门,同浴,还偷听的那么起劲,她可能是个骗子,流氓+变态吧? “嗯?”暮夜天重重的挑起了眉,音调也重重挑起:“你想看看?” “不!不……用了!”千音尘狼狈收兵,这人可真是……刚!他可没那癖好。 暮夜天嗤了一声,大步走了。 她是在……笑话谁呀! 千音尘瞬间后悔, 一路都在骂自己。 看就看,谁怕谁?被看的都不怕你怂个啥? 窝囊死了。 没吃完的东西还摆在原来的地方。 草屋前还是风凉夜静,月光如水, 千音尘却觉得夜景一点也不美了。 他一肚子窝囊,一肚子气。 看着心情不错的暮夜天更是哪里都不爽。 暮夜天见他不动,自己一声不吭把东西收拾了。 “我要睡屋里!”临睡前,他突然要求,她不理他,他更来气,看不得暮夜天欺负了人还一副若无其事,他这个受了委屈的不是更应该理直气壮吗。 “那我呢?”暮夜天用眼翻着他。 “你也可以……一起!”莫名其妙岔了个音,似乎心里哪儿虚了。 暮夜天:“为什么?” “外面冷!” 他一边理直气壮,一边预备着暮夜天开口反对,然后他再开口反对,然后她再反对,他就会再质疑出那个是不是女人的问题,然后她再说……说什么来着? 或者她一声不吭答应了,虽然有点不大可能,那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也有可能她良心发现,觉得自己理亏了,会让步搬到外面睡,那样的话他就另找个茬跟她大吵一架,把昨天今天明天的事都说个清楚,哪怕她生了气,也比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强,每天他像个傻子一样琢磨她的心事,而她吃的好睡的香,明天一早又要去山上,一呆一整天,直到晚上回来再吃饭睡觉放电影,然后再回到那个他进不去的地方去。 听说要连去一个多月。 置他于何地? 勇敢点,他在心里鼓励自己,等着她在这三个选项中做出选择,想起刚才秋兰姑娘不顾一切要和情郎私奔的决心,也不禁被感染几分,生出了种种想法和勇气。不管怎么样就是今天晚上了!他在心里暗暗的说。 然而暮夜天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进了屋,并把门也关上了。 千音尘很伤心。 他站了一会儿才走到榻前,又不知过了多久才木然躺下。 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想对她说点什么。 夜风习习,吹凉了一颗心…… 当背后小窗发出啪嗒一声轻响时,千音尘都没有知觉,直到一样东西从窗内飞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身上——盖得严丝合缝,是一块毯子。 身上沉了一下,暖了一些,千音尘怔住,摸着那块布毯,渐渐地,渐渐地,控制不住的,嘴角轻轻上扬。 夜空中,出现了一颗最亮的星,和他眼中掩盖不住的光芒相互辉映,彼此遥视。 他轻轻抚摸着那块布毯,直到上面的符篆纹路缓缓触过掌心…… 嘴角也忍不住咧开了,是幡幔,神观里的供神用的帐幕—— 这个暮夜天! 千音尘知道很荒唐,但他能忍着不笑出声,却忍不住脸上抽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是个细心体贴的举动,却偏要暴力实行,做出拆人家神幔的荒谬行径,就算他们都是神仙,这样子是不是也太……百无禁忌了? 难道真的同行是冤家? 不知道大伯母回来会不会想噶了他们。 他忍不住又平了个移。 暮夜天密睫如影,鼻息香沉, 一夜的心事,梦枕上,尽化为一声叹息。 他看着那嫣然唇角轻轻说:“敢不敢再问一遍,我没答过的那些……” 我竟不知,我竟不知…… ……从何而起,一往已深—— 赤为无声无息游上榻边,“嘻……” 千音尘:“嘘——” 赤为:“嘁!” 千音尘又睡着了。 睡梦中,又是在那日泉池,她游近身前魅惑低问:“尘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