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我……我不是说付公子你。”她娇滴滴地咬着下唇,一幅我见犹怜的模样。
在沈月附近的百姓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沈榆也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敢情刚刚那个嚣张跋扈的人不是你?
【果然是见到帅哥就腿软的主】
“榆儿,连你也不信沈府?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吗?”沈念像是一个不被信任的父亲,痛心疾首地当众质问她。
沈榆也不是站在男人身后寻求庇护之人,今日这场罗生门目的既已达成,她也懂见好就收,反正不可能找到证据,证明是沈府替换的,过犹不及的道理,她懂。
母亲留下的产业,其实又何止这些首饰、摆件、大家具?单子上还包括了洛城和几座大城的店铺共有三十多个,庄子、别院共十三座,田地几千亩,甚至还有现银二百万两,这些都是清清楚楚记录在案的。
所以……总要给时间他们赎回嫁妆的不是么?她所求不过是尽量拿回嫁妆,而不是真的逼死沈念。
【姐姐我今天就当一回梯子,给你台阶下吧】
走前一步,对着父亲俯身一礼,开口道,“我相信母亲口中曾言非她不娶她的父亲,纵然替换嫁妆这事匪夷所思,但父亲执掌六部之一的户部,掌管着整个临粤的民生与财政,偌大的一国父亲都能替陛下打理得有条不紊,我相信区区一个沈府的恶仆,一定难不倒父亲,榆儿愿意相信父亲。”
沈念眼底尽是凉薄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儿,看着像极了她娘的眉眼,那个自己也曾真心爱护过温婉柔顺的女子……
但也是她的女儿,竟将自己逼到如斯地步,她说的是恶仆……果然是聪明人……沈念以最快速,表情恢复一贯的温润,脸上忽然多了一丝欣喜,像是得到女儿信任后父亲该有的慈爱模样,“好!榆儿放心,为父一定尽快给你一个交代。”
“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护着,”这人强行揽着她的纤腰道,将自己转向他,沈榆当众给陆应行表现了一个含情脉脉的表情,手上却暗暗用力,捏着他腰侧。
【狗男人,再伸手试试?】
陆应行一脸满足地看着她,还是听着夫人的心声有趣啊,方才陪着皇上简直无聊透了。
虽然心里对沈念鄙视极了,但她还是出声道,“父亲,这事还涉及六位夫人,那些嫁妆她们都已经付过银两,便是她们的所有物,错失心头好的心情我懂,卓王府作为拍卖方,有义务帮大家寻回,既如此,我们改在一周后,再借用付掌柜的‘珍宝斋’再举行拍卖会,可好?”
被这么一解释,群众们就懂了,卓王妃还是要继续将追回的嫁妆拿出来啊?真的是大好人啊!
沈念也只能答应,当即就带着一众下人离开,看也没看沈继夫人和沈月一眼。
沈榆也走下台,亲自与众位夫人们道歉,虽明白今日王妃利用了她们,但见她此刻敞亮的态度,还答应帮忙追回珍品,大家也就连那一点芥蒂也没有了,就凭王妃这手段,也值得他们结交啊。
这时,一位少女走过来怯生生地问,“请问……卓王妃,王妃下周拍卖会……也是人人可参加吗?还是要……按照‘珍宝斋’的规矩进场?”
沈榆见来人脸颊绯粉,还穿着最新一季的‘霓裳曲’,竟然就是那天在‘羽衣坊’敢和沈月正面刚的黄衣少女?顿时好感倍增,笑着回答,“届时诸位定然能再次参加的,据说付老板拍卖馆的场地很大,但至于如何邀请其他嘉宾……可否容我等稍后商议好再公布?因为……说实话,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说罢还俏皮地单了一下眼。
大家见王妃平易近人,说得也真诚,不像有些人家不懂装懂,都纷纷表示理解。
突然,一名侍女手持托盘走上台。
全场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像是在等待新惊喜降临,大家都已经是成熟的观众了,现在小场面已经吓不到我们了。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和算计,现场加起来,至少有几百万个心眼在转动。
前排的观众能隐约见到,托盘里有三张纸条,侍女低声交代几句,付云修接过,走到t台最前方,轻快道,“各位,第二场红包雨现在开始,金额三千两银。”
这场毫无征兆又毫无仪式感的红包雨,确实把大家注意力都转移了。
但当看到‘幸运儿’陆续上台后,现场观众们又:“??????”
虽然大家上台的速度都不慢,但当看到那英武俊朗、剑眉凤目,穿着一身墨色锦服的男子混迹其中,时间又仿佛过去了很久。
这次红包雨的三个关键词是:非洛城出生、只曾对一人倾心、嫁或娶了相爱之人。
付掌柜说出的每个字我们都理解,但是你卓王爷,凭什么有资格上台?你当我们洛城群众都集体失忆是不是?痴念徐雅盈十年的人不是你?
站在台上的十几位‘幸运儿’也面面相觑:掌柜,我们当中混入了一只假货!!
二公主紧咬牙关、气息急促,上下起伏的胸膛都显示着她此刻的愤怒和不甘。
望着台上陆应行一面坦然,其他得奖者敢怒不敢言,付云修还想掩耳盗铃的模样,她心底积压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