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储存仓库门口,沈榆对得力助手展秋道,“就村民这个种植量啊,简直杯水车薪,但也没关系,物以稀为贵,我们提价就是了,之前的干果我们受众都是稍有些钱银的人家,批发价都只是几十文……这次福糖做出来,等种植量铺开,我们就能单独出售福糖,那些长年不运动的闺阁小姐夫人们试过,保准爱不惜手。”
作为商业管事的展秋,一直帮着沈榆打理名下生意,虽然年芳十五,比自己还要少一岁,可早在几年前,就展现出她不一般的商业天赋。
毫无疑问,如果放在现代,展秋绝对也是个上连接的好手!!
她性格低调靠谱,行动力超群,记忆力更好,对数字尤为敏感,只要听过一次的价格就能记牢,对坊间所有物价了如指掌,一样东西在城西以什么价格卖出,在城北又以什么价格买入,其中有多少可利润可分配,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是以,沈榆给她的权限无限大,她不需要事事请示的下属,她只想赚钱,不想管事!
展秋思考了一番,说,“小姐,我们能不能像金玉楼一样,弄个高级点的包装?”
沈榆一幅看着自家孩子毕业的眼神,“很好……你去让展叔订些小瓷瓶回来,我们就走精品路线,直接按瓶出售,哪怕五两一瓶对掌柜们来说都有赚头……我们还可以这样……”
哒哒……哒哒……
就在沈榆有条不紊安排一项项计划的时候,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慢慢驶过街巷进入‘寿杨村’,驾车的是个皮肤黝黑的不起眼青年。
看着这个不知名小村落居然车水马龙?一辆辆载满货物、盖着油布的马车往洛城方向驶去,陆应行毫不怀疑,这肯定又是自家夫人的杰作。
“少爷到了,夫人此刻就在前面的工厂内,我们是直接过去吗?”黝黑的无尘问道。
车帘打开,一个清秀书生打扮的少年探出头,他逆着光,纯白的学子衣袍更显得他俊眉舒朗,芝兰玉树,乍看之下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已初现风华。
“不,我们去村长家,我是外地来寻亲的学子付瑾怀,来找我家逃婚的夫人……余零!”手一抽走,帘子一放,刚好挡住车内人抑制不住上弯的嘴角,仅能听见一声似是从喉咙深处溢出的低笑声。
沈榆正准备过去书院探望一下先生之际,江诚身后跟着一串萝卜头,鬼叫着往这边奔来,边跑边兴奋大喊道,“阿零姐姐,你家夫郎找上门啦~~~”
“阿零姐姐,有个书生来接你回家啦!”萝卜头二号。
“姐夫……姐夫……来抓你来啦!快!跑!啊!”萝卜头三号。
余暮:“???????”还有别的姐夫?
沈榆:“………………”毁灭吧!!!
如果是姓陆的话直接杀了便是,就不用通知我了!谢谢!
余暮接住了跑得快刹不住的江诚,急急问:“你说哪个姐夫?是哪个姐夫上门?”
众人:“????!!!!”倒吸一口气,震惊望着余零,还能有几个?
沈·余零·榆:“??????”少年,你思想很前卫!
只有杨大婶满意地点头,腰背站直,微微一笑,“我们阿零就是有本事!”
“这个姐夫姓付,黎城过来寻妻的,方才都直接找到村长家了,村长喊你们赶紧回家去。”江诚兴奋地道,“我见过了,姐夫生得很好看,阿零姐姐这波不亏!”
想了想,又神神秘秘地轻声对余暮说,“老大,我侦察过了,他们只有两个人,如果阿零姐姐不想认这门亲事,团战我们也是能赢的。”
“咳………”沈榆开始深刻检讨自己,她平时嘴飘的言论,究竟荼毒了多少古代的花朵们啊!!
直到她傻愣愣地站在自家门前,看着那个站在桂花树下的玉面少年,回眸对着她甜笑,沈榆只能听见自己快化作实质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她知道陆应行长得好看,但是见惯了他光鲜亮丽的冷眸富贵王爷范,总觉得差那么点意思。
如今他突然穿着一身纯白衣衫出现在自己眼前,眸光温柔,头上只戴一只简单玉冠,这般月朗风清的少年郎模样,这古代校草甜甜一笑很倾城的该死魅力,沈榆自问有点扛不住啊!!
【啊!古装长发小书生!陆应行你犯规!!】
【我果然就是偏爱这种纯情美男,我有罪呜呜呜!!】
直到手臂不知被谁轻拍了一下,她才从对颜狗的暴击中回过神来,“你……你是……”
只见对方笑容一收,仿佛满院的春色都为他黯淡下来,“余儿,你不记得为夫了么?”
只见陆应行……不,只见付瑾怀抿紧双唇,修长的手指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双手奉上递给村长,道:“村长您好,这是我和余零的婚书,也是在当地府衙有备案的。”
他转头对着余零,用一副看渣女的哀怨眼神望着她道,“大概五、六年前,余儿说遇到同村的老乡,有回家的线索,之后也偶尔出门寻找,但她从不和我交代,更拒绝了家里的帮助。直到几个月前,余儿突然断了联络,我们都急坏了,今日小子才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