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破不开身体上的防御,就是不死之身吗?眼睛和咽喉不能被刺穿的人,本少从未听过。”
冰冷的声音在罗力耳边响起,他觉得这声音的主人不是人。
躲过攻击的韩斌,反手握刀,运足全身的力气正手一推,迎上因惯性前冲的罗力。
如破败革的声音中夹杂着咕噜声,那是血液从罗力咽喉涌出地声音。
双手抓着咽喉前的横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斌不停的张着嘴,似乎想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罩门的。
李宪的援军一到,立即控制了场面,罗力的手下全数被擒,虽然也没剩下几人。
清理战场时李琮没有看见韩斌,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和周丰年抓罗力去了。
赶过去时就看见罗力咽喉上插着韩斌的横刀,不远处周丰年躺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着韩斌,说着什么等伤好了一定要韩斌好看,还不时的锤他两拳。
而韩斌则是跪在一旁哭的很开心,哭的是刚才的惊险,开心的是周丰年没死,脸上洋溢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此战赢的惊险万分,罗力的部下几乎死绝,魏知古几人的护卫也死伤过半,所幸的是韩斌带来的人虽然人人负伤,却没什么大碍。
李宪等人很忙,忙着审讯,忙着上奏,忙着整顿,忙着安抚,几天后随着罗力的人头被砍下的还有几十人,说是罗力的同党,可谁知道这些人中是否还有他的家人。
这都不关韩斌的事,因为他现在也很忙,忙着喝药,忙着吃饭,在十二个舅子关爱的目光中吃饭,当然他们关爱的人,是为照顾韩斌而忙碌的独孤月如。
吃下独孤月如做的饭菜还是很有压力的,饭菜的颜色和药一样都是黑的,告诉她这些事可以交给厨房做,一听这话独孤月如就眼泪吧啦的说韩斌嫌弃她。
直接导致她的十二个哥哥,押着韩斌每日必须接受独孤月如爱的摧残,直到自家妹子觉得他的伤好了才算数,不然他们会让韩斌的伤永远好不了。
一旁的周家父子,从羡慕的眼神变成怜悯的。。。祝福,嗯,是祝福,总之这家人很讲义气的搬出了韩家商号。
独孤信是独孤原的小儿子,和独孤月如也最亲,看妹子出门后,悄悄的问韩斌:“妹夫,听说你对风月楼很熟,明儿去逛逛?”
尼玛!自家妹子一走就约我去青楼,想套路我,没门!“阿信,你可别乱讲,我一向洁身自好,所以不熟。”
十二个舅子那鄙夷的眼神让韩斌有些脸红,他在风月楼作的曲子早已响遍洛阳,不熟?鬼才信哦。
“你们难道不熟吗?你们可是洛阳土著,想去别拉上我,我现在是官员,有风评的。”
“少来,是官才好,现在去还可以得个风流才子的名号呢,别看我们一直待在洛阳,可老爹管得严呀,哥几个从风月楼门前路过,多看两眼都得挨骂。”说得有些唏嘘。
那就更不行了,带着舅子们上青楼这事绝不可行,除非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比如这次的封赏,一听这话屋内的人都笑地非常猥琐。
朝廷对待叛党是严苛的,对忠勇之士是宽厚的,大度的,比如参与剿灭罗力的义士,战死者从优抚恤,有功者重赏。
而韩斌组织的那三十几人额外受到嘉奖,一块刻有‘忠肝义胆’的玉佩,让所有人都高兴了好半天。
由于古时战争频发,中原大地的人们尚武成风,有人说他们是为了建功立业,在韩斌看来则是时代的无奈。
当外族入侵时身强体健者,可为一家老小多谋得一口饭吃,武艺高超者有望晋升庙堂,成就霸业的也是大有人在。
战后习武的传统也保留了下来,可很多的武人在和平时期总耐不住寂寞,也就成为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他们统称游侠。
有人把快意恩仇、快马仗剑的生活称之为,追寻自由的浪漫,追求自由本身没有什么不对,可一些我行我素的人,却把自由看成了对律法的蔑视。
很多游侠不问是非当街杀人斗狠,只求心中痛快,为各势力所用对抗政令,只求不羁之命等等,种种行为使他们的社会舆论与流寇等同。
这也是为什么朝廷发放玉牌后,他们高兴到落泪,在他们看来这不仅仅是嘉奖,更是社会的认同。
“切,真小气,还不如同重量的银子呢。”颠了颠玉佩的重量,还在桌子上磕的梆梆响。
周不同一把夺过玉佩,心疼的擦了擦揣进怀里,对韩斌说道:“你这是嫉妒,战时偷懒,这下没你的份了吧。”
谋划者永远会被执行者诟病只动嘴不动手,不用争辩,这种事前世见多了。
朝廷赏赐的玉佩可不能当钱用,那是身份的象征,用来换钱可是违法的,韩斌怀疑后世那些发奖章、奖状的恶行,搞不好也是历史传统。
不知怎么回事,赏赐除了韩斌,谁都有,问李琮李宪都说不知道,非常郁闷。
或许是我的功劳太大,一面玉佩承载不下,韩斌自我安慰中,只有这样想心里才舒服些。
独孤家那十二个王八蛋在自家摆下酒席,说什么这是庆功酒,也是韩斌的安慰酒,这就过分了,不去!
还是独孤月如对自己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