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本官交印。”崔刺史话音刚落,大堂外就站满了人。
大概估计了一下有三百余人,似乎还有不少人进不了院子。
就算崔刺史看不起韩斌,可堂内还有皇子呢,如此举动和造反无异,谋害皇子的罪名,可不比刺驾轻多少。
“崔历,本王出京前父皇便赐予专断之权,所以免你官职的权限本王还是有的,怎么?你要抗旨,还是要杀我?”李琮走到堂下与崔刺使对视,眼中尽是从容。
身材比李琮高大的崔历,居然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这股压力与本身的强弱无关,它来自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蔑视,或者是皇权的威压,何况李琮身后还站着老孙和韩斌。
军伍之人杀气自然是极重的,不用怀疑,老孙可以在瞬间砍下他的脑袋。
而韩斌就有些看不懂了,笑咪咪站在那,好像人畜无害弱鸡。
可崔历很清楚,最危险的就是韩斌,别人不知道二重天是什么,他出身清河崔氏,又怎会不知道。
“你要抗旨,还是杀我?说话!”见崔历在权衡动手的利弊,李琮突然暴喝。
只一声,崔历便被退了两步,堂外也有不少人面面相觑,半大的孩子嗓门可不小。
“郯王息怒,青州府印在此,还请验看。”到底是不敢动手,只能极不情愿交出官印。
接过官印看了一眼,李琮便交给了韩斌,走出门外对堂外众人说道:“青州刺史崔历,任职期间为官勤勉,特召入京供职以酬其功,青州一切事物暂由本王代理,全都退下。”
李琮话才说完,众人便如潮水般退去,领导都换人了,还表忠心给谁看呀,不过还是有这么几个人拥着崔历离开,时不时的回望。
场面话说得非常漂亮,明明是炒了人家鱿鱼,却偏偏说成了高升,韩斌有些感慨,曾经那个扁着嘴求抱抱的李琮已经不在了,现在他是个真正的王爷。
“吓死我了,比前几天还紧张。”崔历才走,李琮就一屁股坐到席子上,喝着水还一头汗。
尼玛!扶不上墙的烂泥,帅不过三秒的货,害的老子瞎感慨。
“没用的玩意,怕什么?下船前王五不都把崔历的底摸清了吗,横竖小猫几只,有我和老孙在,他还能翻的了天?”
“韩县子,郯王从未与这些人接触过,能有如此表现已是难得,不必如此苛求。”老孙见自家主子被骂,不忿的说道。
“你就护着他吧,这类事会越来越多,现在不习惯,以后有得你哭地。”
不怪韩斌生气,李琮自己也清楚,此次出行是落实治蝗的情况,虽说一路上确实有些官员不大配合,可抬出皇子身份却也算顺利。
途经济州时就遇上了个强硬派,被老孙敲掉几牙后,还骂骂咧咧的,直接就给绑送长安。
这事让韩斌有些警觉,在济州多逗留了些时日,让王五把沿途抵制治蝗官员的信息,都收集起来。
研究发现他们都一个共同点,出身清河崔氏,而崔历更是崔氏本家的人。
所以在上船前,先让王五从陆路先入青州,把崔历的底细摸清,主要调查他有没有武装力量。
因为韩斌害怕发生冲突后打不过,独孤源有说过各大世家的情况,虽然有些没落,可底蕴也不是一般世家可比。
知道情况后就开始装逼了,崔氏是强,可崔历弱的很,要不然韩斌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挑衅?
清河崔氏源于姜姓,相传是炎帝的后代。
西周初年, 姜尚辅佐文王、武王建周后,被分封于齐。
传至齐丁公时,长子姜季子应袭,辞而不受,让位于胞弟叔乙。
叔乙继位后,把崔邑(今山东章丘西北)一带的地方赏赐给他作为食邑,后来又把食邑的名称‘崔’当作姓氏。
他们也算对的起姜子牙的名声,分家后的崔氏拥有两郡之地,除了清河崔氏,还有一个博陵崔氏,两家一共出过二十九位宰相。
由于崔氏一族家学渊深,对族内子弟教育看的很重,所出之人又多入朝为官,势力声望也越来越大。
崔姓也就被当作天下最著名的姓氏之一,公认为“天下第一高门,北方豪族之首”。
可惜如此望族,还是躲不过当权者的铡刀,膨胀的野心使这些豪族,要挟皇权把持天下,试问那个君王忍得了?
韩斌和李琮闲聊了很久,直到卢劲松回来。
“崔历回家后,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人,其中不乏好手,铁头让我来问问要不要做掉?”卢劲松进门后,端起韩斌的茶杯就灌了下去。
这家伙还是那么没规矩,讲了多少回了,关键拿地都是韩斌的东西。
下次再见到他,先给自己的茶里放泻药,韩斌恶毒的想着。
“暂时不用,盯着就好,他们不动手,我们更不能先动手,毕竟目的是治蝗,不是杀人。”
看来自己的手下要好好教教了,动不动就杀人的坏毛病得改改,不然哪天非出事不可。
“好嘞!酒也给我几坛,晚上还是很凉的。”
“。。。。。。”
有没有搞错,盯人值夜班还想喝酒,不怕误事吗?小爷的命这么不值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