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有些事情可以暗地里口口相传,却不可以广而告之,这就叫做,亦知无须宣之于口。
尴尬的气氛没有随韩斌解释淡化,属于高层的酒桌上,几人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或是像昔宏世一样喝着闷酒。
“宏世兄,听说岛上夜色迷人,何不领小弟一观。”
原计划是山洞内的人酒酣耳热时,韩斌离开山洞引燃火药,后来发现酒局未尽离席需要一个好借口,比如赏月。
妻子出轨的屈辱感使昔宏世心里发闷,正好韩斌相邀便起身同行。
两人离开后,金莲也借透气为由离去,朴不成意会也随之离开,只剩下金余恅和金坷垃继续喝酒。
“大哥,你说韩斌是有心为之,还是无意之失?”金坷拉的神智还是很清醒,觉得韩斌别有用心。
“当然是有心,我们想用他攀上郯王,他也会分化拉拢我们,为己所用。”
能当老大的人智商一定不会低,金余恅早看出韩斌是故意的,可惜他却想错了一点。
不是想用他们,而是希望他们没用。
金余恅点透韩斌的用心,金坷垃一拍桌子,欲找韩斌的麻烦,却被一把按下。
“大可不必,换做日后我们也必会调拨他和郯王的关系,所以算人者人恒算之,他今日之所以能得逞,只怪朴不成和金莲二人太过分,其实对于金氏而言未必是件坏事。”
谈到氏族利益,金坷拉坐的笔直,金余恅对他的学习态度很是肯定。
“你想昔宏世、朴不成、金莲三人的事闹大后会如何?”金余恅对金坷垃挑了挑眉毛。
“还能如何,淫人妻子,还闹的人尽皆知,必定不死不休,可朴不成在山寨中人手最多,宏世胜算不大。”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为世间两大不可化解的仇恨,至少金坷垃是这么认为的。
“谁在乎他俩的死活。”金余恅的声音压地很低,语气中露着一丝阴狠。
如此无情的话居然出自家老大之口,金坷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朴不成和昔宏世还能想的通,可金莲却是同族兄妹,朴昔二人相争必会牵连她,难道也不顾她的死活?
似乎看出了金坷垃心中的疑问,金余恅搂过金坷垃,小声的说道:“这里的一切是我一拳一脚打下来的,是属于金氏的基业,未来与郯王合作,新罗必进入中原,你我居功至伟,为何要受另外两家钳制。
若朴、昔二人发生冲突,便以此为由把他们赶走不好吗?金莲来此整日无所事事,还易招惹是非,两人冲突时保下她再送回新罗,也可尽同族之谊,一举两得。”
一语惊醒梦中人,金坷垃立即明白自家老大的良苦用心。
金莲没什么好说的,她就是族里甩来的锅,虽是麻烦却好在她什么都不管。
平时金坷垃在外行事时,没少与朴不成冲突,心里早有疙瘩,回寨后又不时受到昔宏世的节制,做起事来总觉得束手束脚。
也曾向金余恅诉苦,得到的回复却是,同为新罗三族,当携手同行。
话是这么说,可心里憋屈呀,今日老大酒后吐真言,才知道原来当初劝他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更是早有算计,登时对金余恅佩服不已。
“可右寨里的那个家伙怎么办?”
佩服之余,想起朴不成所处的右寨里还有个人,也就是那个人的存在,让金坷垃想对朴不成下黑手的心思都没有。
其实也正是那人的存在,金余恅才不敢用武力整合岛内的朴、昔两股势力,要不然也不会用迂回的方式收权。
想到这,金余恅脸上也有不快之色,同为四重天,可自己却不是那人的对手。
究其原因主要那人是个武痴,从小醉心武道,来到乌湖岛也只是一味的修炼,从来不管事,可万一他想管呢?
“想不得如此多了,他出手了再说,早来晚来都是要来的。”金余恅郁闷的灌下一大碗酒,闭目养神。
“韩县子呀,金莲毕竟是我的妻子,如此丑事怎可外扬。”昔宏世虽然埋怨韩斌,却也没敢直接指责他。
“宏世兄,你的人品小弟佩服,可就是为你报不平呀,你顾全大局,顾念夫妻之情兄弟之谊,可他们怎么对你的?
朋友妻,不可欺,连江湖帮派都立有,勾引二嫂必受三刀六洞的帮规,你们出身名门难道还不如街头混混?
朴不成的禽兽之行,你能忍?昔氏能忍?”
废话,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哪怕再懦弱的男人也不能忍,韩斌之言挑唆意味极浓,昔宏世胸中似乎有一团烈火灼烧。
想到了朴不成和金莲的事,一旦传回族内,金、昔两家为了顾全颜面,必定处死金莲,重惩朴不成。
朴不成是什么结果,他不想知道,可金莲不能死,那是他的至爱。
大族之间为了利益关系,牺牲子弟都一句话的事,何况是个臭名昭彰的女人。
“金莲是无辜的,都是朴不成的错,族里不会对她怎样的,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昔宏世在自言自语,不停的在原地打转。
哎,可怜的人呀,谁叫你爱上了一匹野马,不过没事,今晚你就解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