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是肯定溜不了的,名震东都的伊阙县侯府大门外,挤满了求学的人,可韩斌总以公事为由拒绝。
后来韩幢看不得莘莘学子们求学的热忱,指责韩斌有些才名就端起高人的架子,逼着接待了几波,认为这是光耀门楣的大事。
为了满足老爹的虚荣心,韩斌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谁叫自己老爹有一个纵横文坛,门生遍野的梦想,虽然韩??没达成这个成就,但儿子有也算自己教导有方不是。
开坛布道的第一天,院中坐满了学子,有衣着光鲜的富家子,褴褛却整洁的平民,还有一些白发苍苍的老人自称学生,韩斌真害怕他会倒在地上,说没有千八百绝不起来的话。
讲学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可以难到你怀疑人生,比如意境韩斌就很难解释清楚。
不过嘛,韩斌深知高人说话的艺术,只要把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就行,你理解不了是你学问不够精深,要不你也不会来这晒着不是。
再不然全都推到酒上,不信你们多喝点试试,还作不出诗证明你喝的不够,喝玉液最好。
什么?太贵?嫌贵你还想作诗,做梦去吧!要不然咱家的三步倒也不错,韩斌斗酒诗百篇知道不?
可相同的话多说几次也是受不的,至少三重天的韩斌就有虚脱的征兆,再加上独孤月如夜晚的索取,第三天就累倒了,韩幢不得不闭门谢客。
“我说老婆大人呀,你最近的精力有些旺盛,莫不是女侠也进入三重天境界了?”
刚才做完坏事的韩斌,搂着怀里的独孤月如,委婉的表达了抗议,虽然做一夜七次郎也挺好,可铁打的身体也耐不住一连三晚呀。
其实韩斌多少能猜到些,无非是嫁到韩家近两年,肚子没一点动静,独孤月如慌呀。
而且这几天还听说,陛下欲给韩斌做媒的事,心里就更受不了,生怕那个皇女进了门,挤了她大妇的位置,这种事在其他大户人家又不是没发生过。
“不管!相公必须给妾身一个儿子,不然等那倭女进了门,还不被欺负死。”独孤月如紧紧搂着韩斌,生怕一不小心人就没了,言语中还带着点哭腔,听着委屈的不行。
封建时代,百姓家女子为人妇后若无所出,背后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到了一定年龄,丈夫还能以此为由休妻或纳妾,这是被写入唐律的。
平民都如此,权贵人家更别提了,要不然王皇后也不会深居简出,生怕犯点错后地位不保。
韩斌倒是不太在乎,前世他常与人说,如果结婚后到了一定年纪没孩子,就去抱养一个,没成想最后到死还是单身。
不过时代不同,想法也不同,为了安慰怀中美人,韩斌不停的把想法告诉独孤月如。
结果不说还好,说了独孤月如心里更难过,认为韩斌已经对她失望了,愿意去抱养别人的孩子,也不愿与她生养一个,哭的更伤心,说是没能为韩家延续香火,对不起韩家云云。
没办法,最后只能赌咒发誓,下次陛下再提起指婚之事,一定揭竿起义,吓得独孤月如急忙捂住他的嘴。
女人止哭不哄就吓,屡试不爽,看着独孤月如梨花带雨担心的样子,韩斌怪笑一声拉过被子盖过两人。
几日后,韩斌和李琮前往呜皋山,八戒、铁头相随,幺鸡被留在家里抄书,那是他的课业。
幺鸡没来,李琮有些失望,那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师侄。
面对幺鸡,韩斌的内心其实很矛盾,作为后世人一定都忘不了那段残忍的屈辱史,使得韩斌抗拒教导他。
可作为学生,幺鸡所行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人家早中晚问安从未少过,对韩斌家人持晚辈礼,对韩斌持弟子礼,而且每个礼仪中的动作都无可挑剔。
说是教科书级别一点都不过分,李宪和宋璟都说,幺鸡的礼仪和韩斌比起来,可以说是人与野人的区别。
主要人家还任劳任怨,府里的脏活累活抢着干,要不是还知道男女有别,婢女的贴身衣物都会抢着洗。
没几天全府上下对这个外邦人士好感大增,尤其是韩幢,他非常看不惯,韩斌收人为徒却不授艺的行为。
表示如果韩斌不教,他就亲自教,然后韩幢以师祖自居开始传授幺鸡儒学。
“你害怕他?”
“谁?”
还在复核放线的韩斌,突然听见李琮没头没尾的问,一阵莫明其妙。
“幺鸡呀,记得你不屑儒学,可师傅教他儒学时,你却劝他勤勉专研。”
“我会怕他?开玩笑吧,你问问他俩怕吗?”指了指铁头,八戒,两人拼命摇头,表示让他一只手都能单吊幺鸡。
“还有,谁说我不屑儒学的,那可是国学经典,有幸能学是他的造化,劝他勤勉有错吗?”
把火药作坊的施工细节告诉一旁候着的覃工后,又安排了内卫布防的事,韩斌走到李琮身边。
他从李琮的眼中看出了嘲笑,让八戒和铁头去巡查,问道:“有这么明显吗?”
李琮点点头表示非常明显,不过眼中的嘲笑之意尽去,静静的等待韩斌说出原因,两人相处日久,自然很容易发现彼此间的异样。
“也不瞒你,我总觉得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