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白毫不在意的应下,知道这货可能想留下看看火药的威力,便再次强调。
“如果点了火后不走,二十个呼吸后就算你是五重天也未必活的下来。”
说完便去往卢劲松近处,等待爆炸的行动信号。
雪停了,东北风却没转小的迹象,对伏于雪地中的韩斌是种莫大的煎熬。
不过,对位于北方的幺鸡和乌知义来说却是最好的助力。
“乌将军,天亮了,咱们开始吧。”看着远山的一抹亮光,幺鸡着急道。
自己先生和李白进入白洋淀一夜了,原定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把卢劲松救回来了才对,可现在两人仍未归,说不担心是假的。
乌知义也清楚,但还是会继续执行原定计划。
他觉得两人的身手皆不凡,就算救人时有变数,也不可能两人都回不来。
“不行,北方是最后一个放火的地方,看今天的风向,只有先南次东再北才能把白洋淀里的兵赶往西北方。”
“还有,执行军略时要沉着,没有变更的军令传来,咱们必须按原计划执行,这是军法所定。”
乌知义是想说,什么叫‘军人以执行命令为天职’,但为了照顾忧心不已的幺鸡,却没把这句话背后的残酷说给他听。
也就是说,不管韩斌三人是否回的来,这把火他都要放,也会率军攻入。
否则失期是罪!抗令是罪!
无功而返更是重罪,那时倒霉的不只是他一个乌知义!
相比外面的紧张,白洋淀里的刘定高就滋润很多。
撇开怀中的契丹女,洗漱着衣,吸入一口寒冷的空气,整个人都清明了不少。
唤过左右询问,得知一夜无事心中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让探子盯紧些,幽州军已经就位,放火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再多叫些人把周围的芦苇砍去。”
“刘统领,前些日子已经砍去很多了,都用来煮水了,还备下了不少,再多就放不下了。”
大冬天的谁想顶着风干活,喽啰找了个借口。
“懒骨头,叫你做!你就做!再说了,现在多砍去一些,也是为了起火后别烧的太近。”
喽啰听命而去,刘定高则是很不高兴,自从谢未城来后,他的威信是每况愈下。
下面的似乎更愿意听谢未城的,当初卢劲松在时也是这样,难道武功高就一定更值得信任吗?
其实还真是这样,军中仰慕强者,这些契丹兵也不例外,甚至比大唐军士更甚,毕竟早期游牧民族就是强者为尊的。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靠武力去解决,哪怕你出身微寒,只要孔武有力再带一点点脑子,当个族长也不是不可能。
也由于这种强者通吃的社会制度,造就了游牧民族的彪悍性格,让他们在几千年的时间里,能一直对中原王朝造成持续性的威胁,不然哪来这么多的北伐。
读过不少书的刘定高也清楚,可幸的是他有进入武道的资质,所以这三重天便是他欲攀高峰的资本,不过他更相信智慧谋略。
可是谢未城来了,刘定高对白洋淀的掌控力开始出现松动,这让他一度恨的牙痒。
看着已早起晨练的谢未城,刘定高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哼!白洋淀是我一手打造的,绝不可能交到你谢未城手上,哪怕你是总教派来的,本来拿你没办法,可是韩斌送了我一份争霸的本钱。”
就在刘定高沉浸在自己霸业的美梦中时,有人来报,白洋淀南方出现大股浓烟。
听得幽州军动手,刘定高气定神闲的安排,手下众人有条不紊的忙碌。
“定高,不用率兵防御吗?”谢未诚第一次来到白洋淀,面对幽州军的进攻明显有些担心。
“谢老无需担心,放火这种战法白洋淀已经不是第一次应对了,有几次的阵仗比这大的多,可他们没有一次得过手。”
“而且那时带兵的人还是斐旻,他都拿我不下,何况韩斌。”
对于韩斌,刘定高是轻视的,毕竟一个逆风放火的人,手段能高到哪去。
唯一值得称赞之处就是放火选在了冬天,如无准备将无水灭火,所以在他看来这次进攻,比往常都要来的轻松。
斐旻,谢未城是知道的,对于这个武痴来说,此行想和斐旻过过手,试试这个左金吾大将军的斤两。
“谢老倒也不必为遇不上斐旻而失望,待这次打退了幽州军,我就联合契丹夹击幽州,到时还望谢老一展身手,控制契丹和幽州后,本教再南北呼应大事可成。”
“我虽不喜你处事之风,但不得不承认汝之谋于本教大益。”
难得听谢未城夸自己,刘定高心中高兴不已,施礼谢过,心中却很是不屑。
“对了,谢老,幽州军进攻,卢劲松又无人来救,看来已是弃子无疑,留之无用,不如将其斩杀于阵前,也能乱其军心。”
“不必,待此战之后,再劝一番,如仍旧不降,就随你处置。”
刘定高心里暗骂一句,却没如往常般显露不满,因为谢未城松口了,至于卢劲松只不过是多活两天罢了。
没多久,手下陆续来报,东、北两面相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