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刘定高的目标是李隆基,谢未城惊诧的看了过去,牵动了伤势疼地提气压制。
杀韩斌还好说,他是个侯爷,手底下也没几个高手。
可是杀李隆基就有些异想天开了,先不说禁卫,单是谢未城能叫出名字的武道高手就不下十个。
其中三个如果还没死的话,可能离九重天也不远了。
这闯皇宫刺杀李隆基,和进阎罗殿骂阎王有区别吗?
“谢老怕了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武功高和胆量没什么关系,我的计划中本就没有你。”
见谢未城似有胆怯,刘定高出言讥讽。
谢未城没反驳,他哪听不出刘定高使的激将法。
“若是只有你我二人去杀皇帝,老夫必不陪你送死,但计划得当也不是不行。”
“哦?谢老愿听刘某安排吗?”
刘定高之所以不爽谢未城,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谢未城喧宾夺主,他的计划中是需要谢未城的,毕竟手下的武功越高,事情做起来就越顺利。
如果谢未城还和之前一样不受掌控,那还不如此刻便分道扬镳。
“你丢了白洋淀,老夫丢了蛊蝠,教中罪责难逃蛊虫噬身,杀了李隆基不只能将功补过,还能为教中立下大功,何乐不为。”
“好!你我携手定能立下这旷世奇功!”
两人达成共识,策马消失在风雪中。
白洋淀之战大获全胜,缴获颇丰,战损几乎为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用火烧就是用箭射,败兵又不追,仗打地不紧不慢能出什么事。
只有伤兵三百。
当然,韩斌也在三百之列。
“主将以身犯险,只要你死了便是大败!何况刘定高又没死,谢未城生死不明,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还想瞒我!”
昨日张守珪见大军全胜归来,却不见韩斌。
问了半天才知道韩斌夜入水寨,受伤颇重,已经回府休养。
这不,天刚亮,张守珪就杀到了。
“凭你我这关系,瞒你是怕你担心,首恶虽然没死,可缴获多呀。”
看着脸色苍白的韩斌还能白话,张守珪也放心不少。
象征性的过问了一下韩斌的伤势,算是关心过友人了,然后问起了此战的细节。
对于张守珪,韩斌没什么好隐瞒的,部署、潜入,包括与谢未城交手,还有火药和蛊蝠事都和他说了一遍,放走谢未城的事一笔带过。
听完后,张守珪闭目沉思,韩斌清楚他在推演细节和战术漏洞,这是一个优秀将军的必修课。
战败了需要反思原因,战胜了也要总结不足之处,甚至还要在站在敌人的角度进行推演。
良久,张守珪才说道:“故意放走谢未城十分不智。”
韩斌一怔,刚才可没说是故意放走的谢未城,甚至还掩饰了一番,难道这都推演的出来?
“围杀谢未城是我的人,而且他们只要继续下去,谢未城必死无疑,你以支援为借口横加出手,牵强了。”
见韩斌想狡辩,张守珪又说道。
“别忘了,他们是我的兵,而且还是精锐亲卫,经历大小阵战无数,单论作战经验、局势眼光,未必比朝中的一些将军差。”
哦,原来不是张守珪算出来的,而是他的兵看出来的,然后直接上报了。
那会不会有麻烦呢?无故私放敌首,罪可不轻呀。
“担心啥?真有人问起你还是原来的说辞就行,那些大头兵懂个屁!他们要是懂不就是将军了吗,还当什么兵。而且凭韩侯和陛下的关系,直接告诉他,就是故意放的能咋滴!”
张守珪不愧是老兵油子,言下之意就谁的地位高、官职高谁说的就是事实,也从侧面表达了他的兵是不会乱说话的,如果有人站出来指证韩斌,那这个人也不用当兵了,或者说再也当不了兵。
“有人问起?谁会问?”韩斌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34;边令城呀,在幽州除他谁敢来问你。”
说到边令城,张守珪脸就黑了。
监军嘛,平时管管军容军貌,战时督战明军纪就行了呗。
可边令城倒好,到了幽州啥都查,上到军备粮响,下到伙房鸡蛋,哪个士兵多领了一件内衬,他都要过问。
查完张守珪就去查斐旻,查完斐旻发现之幽州的账不对,调头回来又要再查张守珪。
古时的将军哪有干净的。
战死袍泽的那点抚恤哪里够照顾他的家小,伤残独身的士兵怎么生活?
这些虽然事情不多,却也不在少数,而且能找上张守珪帮忙的,哪个不是一起奋战过的兄弟?
当初冲着你张守珪,别人把命都拼上,现在当了将军,好意思不顾手足之情?
张守珪如此,斐旻也是如此。
而且斐旻不见光的账更多,有不少是帮李隆基运作的,刺杀、行贿、煽动太多了,只不过这些是进了另一本账,也只有皇帝能看。
“哎,不对呀!你才调任幽州,才几个月?就有这么多亏空?”
“老弟也是聪明人,要不要说的那么明白?”张守珪挑了挑眉毛。
说真的,张守珪书生似的长相,挑眉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