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时,玉蝉拔下身上的钢针含在口中又吐了出来,赶紧拿出两颗漆黑的药丸放入嘴里嚼了起来。
“不沾毒?师妹你越混越回去了。”
“以前的针是杀人的,嫁人后为了积德,所以针是用来救人的,不过提醒你,别以为救人的针杀不了人。”
苗花的蛊毒和她师傅的一样,玉蝉非常清楚也知道解毒之法,嘴里药丸嚼碎后又灌下一瓶什么东西,猛的喷到谢未城身上,后者瞬间飘起一阵白雾。
谢未城受的是内伤,解了身上蛊毒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可玉蝉却脸色泛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缓缓拉开衣衫,黑紫色的细线分布如龟壳,还在不断跳动延伸着。
蟾蛊厉害之处在于可从皮肤或口鼻而入,所以被毒雾包围时,玉蝉屏住呼吸,内劲散于体表。
此举可保自己短时间无恙,却不防胸口中针处成了毒素的唯一突破口,而且中招也没反应过来。
玉蝉感受着毒性的扩散,哑然失笑。
用毒到了他和苗花这境界,比拼的未必是毒性有多猛,而是谁的失误少,因为一旦失误凶险难料。
哪怕修为高深,处理不当也只剩惨死的下场。
谢未城平复了翻腾不止的内息,担心的看着玉蝉那丑陋的伤口,刚要开口询问,却听玉蝉说道。
“没事,这毒我了解的很,死不了的。”
“死不了?中毒不自知还强提内力使毒入脏腑,又没了师父的蟾蜍解毒,怎么活?快下去给师父忏悔吧。”
“对!本来死定了,现在却不一定。”
苗花听了面露疑惑,看了看四周,玉蝉的帮手应该只有离开的那几个人。
“哪几人修为低微,又远在他处,哪来翻盘的可能?”
玉蝉和谢未城已成困兽,又受了伤,苗花根本不担心他们能逃,也想听听玉蝉死前的遗言,也算成了同门之谊。
“为兄在教中担任三长老,在我之上还有两人,你可知为何?”
苗花一捋发角,不屑的捻了捻。
“用毒本领不精,修为又不高,不忠不孝,还能排到老三,看来维摩教气数也长不了。”
谢未城听不得诋毁,起身想上前,被玉蝉的手按在肩膀上。
示意谢未城不要轻举妄动,玉蝉也不恼,反而自嘲道。
“修为不高的确是真的,可蛊师需要很高的修为吗?师妹刚赢了我不就是证明。”
回了苗花的话,玉蝉又面向周图,细细的打量这个情敌。
“看什么看?老子比你好看多了。”
八戒听后无语,自己师父的长相用韩斌的话说就是‘还像个人’。
所以您哪来的自信?
玉蝉的表情也像吃了死苍蝇,但又不敢说出来,至少不敢明说。
“兄弟相貌非凡,体魄英武,愚兄不及万一,难怪能娶走师妹。”
“哼!知道就好。”
周图很是自恋地摸了自己的胡茬子,眼中精芒一闪而过。
隐于暗处的人修为很高,周图察觉到他时已在近处,而且那丝气息也只是一闪而过。
看来玉蝉说自己不会死的依仗正是此人,说这么多话无非是在给来人寻找最佳的偷袭机会。
不过让周图纳闷的是,既然来人是高手,为什么还会露出马脚?
其实王重也不想的。
皇宫事败,想着来伊阙和刘定高等人汇合击杀李隆基,谁知途经韩庄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和空气中适有适无的毒性。
想到这是韩庄便压了气息赶来,刚好看见周图救下胖子的一幕,也知道了强大气息的来源,不敢冒然出手只好隐于暗处。
谁知周图毫无自知之明的样子让他有些犯恶心,还勾起他心里的往事。
二十多年前,王重曾在一个人手上败了半招。
那人修为不如他,却凭借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将他重伤,至今为止都没走出那段阴影。
关键王重还不知道那人叫啥,想事后找回场子都办不到。
心有所想便不自主的漏了一丝杀气。
“行了!玉蝉,不要在拖时间了,老子对维摩教的事不感兴趣,让他出来吧!”
察觉到暗处的高手后,周图粗暴的挑破玉蝉的心思,毕竟那丝气息已经消失,他不敢确定对方如果偷袭苗花自己能不能拦的下。
所以提起八戒一跃到了苗花身边,运起内劲像两人传声道。
“我动手的时候,你俩攻过去,记得别分开。”
八戒听后全神贯注了起来,连周图都这么小心,可见来人不是一般硬茬子。
而苗花则是收起骨笼,轻轻拍拍了衣摆,衣物下则一片蠕动,随后从腰间香囊中取出两片灰白之物,一片给了八戒。
“捻碎了抹在身上,驱虫的。”
苗花一边帮周图涂抹,一边嘱咐八戒。
夫妻结伴闯荡多年,两人对敌的默契已不需要太多言语。
周图提供保护,苗花施毒解毒,多年来不知赢下多少强敌。
苗花相信周图可以缠住来人,给自己制造击杀玉蝉和谢未城的机会。
被点破意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