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翻身上马要走,边令城说话了。
“韩侯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交出来?”
果然来要内丹了,可韩斌不打算交出去,继续缓缓前行。
虽说交还是要交的,但是交给谁很有讲究,直接交给皇帝一定是利益最大化,要不交给高力士也是可以的。
该打的架已经打完,该杀的人也死绝,自己的功劳已板上钉钉,皇帝又看重手里的内丹,所以其经手人没功劳也可以露脸。
来人如果不是与自己交恶之人,交给谁都是人情,但是边令城不可能会念他的好,所以注定没戏。
而边令城幽州之行后被李隆基远放潼关,显然是为敲打。
本想这次带兵洛阳能立功补过,谁知洛阳城内的叛乱已经被平定。
知道叛党主力都在伊阙,减装轻骑赶来就是为了捞着仗打,毕竟有几千人,杀也要杀半天的。
最好是皇帝陷入包围,自己于危难间救驾,到时别说盖过韩斌,就是高力士他也有胆斗上一斗。
可路上便遇上了李隆基回宫,一问之下才知道人都被韩斌炸上了天,当真是一个都没给他留,心里怎能不气。
得知韩斌追杀玉蝉之事,他才匆匆赶来,没想到仍旧晚了一步。
好在看到硕大的蛇尸,边令城想起宫中前辈聊到过有一种叫内丹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却也打起了献宝的心思。
尤其是闻到那沁人心脾的异香,边令城更不愿空手而归。
一挥手,一千军士持槊相向。
韩斌三人仍然前行。
“边将军命尔等止步!韩侯莫要自误!”
说话的校尉声音低沉洪亮,不由得让韩斌多看了他一眼,但也仅仅是一眼。
军中也有修武道的人,韩斌是知道的,意外的是边令城手下居然会有这样的人,那幽州时怎么不见他拿出来显摆。
三人仍旧不停,来到校尉身前站定,肃杀之气散发真气倾泻而出。
“既知本侯还敢阻拦,不怕死吗?”
韩斌幽州百人斩,破拱月阵的事早已传遍各大军营,有人敬佩也有人不服,眼前人就是后者。
觉得这个侯爷是虚报军功之徒,傲人战绩只是为鼓吹勇武搏名声罢了。
谁知那倾泻的真气竟让众人衣摆无风自动,其杀气更让座下战马垂首战栗。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话一点都不假,被盯的心里发毛的校尉一点都不怀疑韩斌真会砍了他。
可他是军人,害怕是不允许的,便壮起胆子回道。
“军令不可违!”
在三人的压迫的下,校尉虽然答得无奈却也守住了军人的原则,倒是让韩斌不好再为难他,说到底人家也是听命行事。
不过不为难校尉,还可以为难他的上司嘛。
马背一顿,韩斌已经消失在校尉眼前,再出现时已向边令城而去。
没办法,韩斌现在身法的确够快,但落脚停顿时仍会显出身形。
“边将军小心!”
见状,校尉出言提醒,正欲打马去追,却发现乱石滩上战马根本不能跑,就算能跑他也不敢跑,因为一把横刀已经压上肩头。
另有军士上前相助,也被那胖子两脚连马一起踹倒在地。
咔嚓!
不知什么时候,校尉手中的马槊也已成了两截。
“妄动立死,将军别自误。”
卢劲松制住校尉,仍有人打算上前,冰冷的眼神扫了过去,八戒甩开手里的两人,单刀向前一指。
两人均未说话,只是与众军士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的杀气竟压得众军士噤若寒蝉。
另一边,韩斌站到了蛇首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边令城,眼中尽是蔑视。
阳光下的横刀熠熠生辉,上面的血迹似乎也在光华中沸腾。
两人之间虽有一段距离,边令城却感觉到生命已不属于自己,他甚至搞不清韩斌是什么时候到自己身前的。
以前总听说宫中有什么武道强者,但是没亲眼见过他们出手,一直认为是吹嘘之言,如今真正面对才知道自身的渺小。
“边令城,带兵追击本侯是几个意思?”
小命在人家手里攥着,乱说话后果会非常严重,眼角的余光又看见自己带来的一千人已经被控制,自然也没了硬气的本钱。
“不不不,本将,末将并非追击韩侯,是来相助韩侯的。”
“原来是本侯误会了边将军的好意,那你刚才要我交出什么?是这个吗?”
颠了颠手里的内丹,把它递到边令城面前,韩斌手里的横刀也往前抬了抬。
那意思非常明显,有种你就来拿。
人精似的边令城怎么会猜不到韩斌的意思,可是他不敢,他害怕才伸手就被一刀斩杀。
监军的权力不算小,但也是出兵作战之时,驻守军营顶多管军纪,平时根本说不上话。
所以需要这东西去拍李隆基的马屁,不然只能回到潼关继续瞎晃悠和一帮糙汉子为伍。
“末将只是听说内丹,不曾见过,方才只是想开开眼界,言语之中多有得罪处还望韩侯海涵。”
前程虽然重要,但命更重要,边令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