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一人独在异国他乡又临婚期,李万姬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千般滋味。
要不是独孤月如和公孙柳帮着忙前忙后,她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看着镜中试妆的自己,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独孤月如坐在一旁看着李万姬时而呆滞时而眼中含泪,轻叹了口气。
“想家了?”
李万姬点了点头,从小娇生惯养前呼后拥,却远渡重洋到了大唐,从万般尊宠到偏居一隅,落差之大怎不让人怀念过往。
原以为凭着皇女的身份和自身样貌,也能在这物华天宝之地争得属于自己的天地。
可皇帝不喜女子干政,还当众把她赏给韩斌,这是奇耻大辱,更糟心的是还被拒绝。
这狠心的人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高傲,也离她远远的,要不是为了生计在他身上狠狠的赚了一笔,估计见不上第二面。
但有什么可怨的呢?
同为一国之人的遗唐使都嫌弃这个落魄皇女,天朝上国的侯爵大人又怎能瞧的起她。
好在还有幺鸡,一个忠仆,一个从未嫌弃过她的蠢男人,通过自身的努力一步一步向上爬,只为来到她身边。
想到这,李万姬笑了,至少世上还有一个关心她的人。
“哟哟哟~眼泪可别掉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公孙柳的话逗笑了李万姬,两人可是有着深厚革命友谊的,算起来都是受到了同一个人的迫害。
两人年龄相近,在公孙柳没被抬进韩府前,几乎天天在一起,那时骂韩斌是她们的共同乐趣。
李万姬拍了拍公孙柳的手,看着她会心一笑。
“还会怨他让你无家可归吗?”
这一问让公孙柳立即红了脸,独孤月如还在呢,要是传到韩斌耳朵里,想想都羞人。
结果脸上的红霞还未褪下,独孤月如的话差点让她冒烟。
“柳妹妹哪会骂他呀,都钻被窝了,夸还来不及呢,可怜我娘俩喽。”
酸溜溜的话让公孙柳都不敢回头看独孤月如,那晚的确是自己勾引在先,可也是他钻我的被窝呀,怎么解释呢,毕竟没反抗。
听这话,李万姬连连恭喜公孙柳得偿所愿,还和独孤月如一起调笑起来,一时间房中莺莺燕燕,自怨自艾的情绪也得以缓解。
“万姬妹妹,你看看这镜子是否与以往不同?”
李万姬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注意到桌上的铜镜已被换下。
眼前的镜子明亮清晰,甚至能照出眼睛中的自己,身后的景物也清晰可见,这是铜镜办不到的。
“玻璃也能做镜子吗?当真比铜镜清楚的多!”
“那是!韩斌就这点好,鬼点子多。”
大唐的新奇物这两年都来自伊阙,独孤月如也很佩服自己的丈夫,现在鼻子翘的老高,相信玻璃镜开始售卖后又能大赚一笔,也好填填侯府中空荡荡的库房。
在独孤月如的观念里,库房就应该堆的满满的,不然要库房干嘛!
见李万姬一脸羡慕,公孙柳说话了。
“相公说了,玻璃镜的销售有幺鸡一成的股份,当做份子钱,谁叫相公这段时间花钱太多,都掏不出几个铜板了。”
玩笑话,韩斌再穷还不至于掏不起份子钱。
只是因为幺鸡不懂经营之道,作为师父实在不忍看着他过得太拮据,而且现在又做了官,往后的应酬也是要花钱的。
李万姬哪会不懂其中的道理,起身一拜,正要道谢却被独孤月如阻止。
“先别急着谢,这买卖收益好不好还得看你和柳儿怎么经营,相公说了洛阳交给你俩,免得在家闲得胡思乱想。”
幺鸡和韩斌说过李万姬似乎怎么都过得不开心,韩斌翻着白眼扔出一句话,就是闲的,给她找点事做,就不会一天天的瞎想。
人只要忙起来,什么烦恼都没了。
被独孤月如听了去,当即把公孙柳也推了出来,刚好她曾管理过风月楼,可比一般人懂经营。
得知韩斌一家的良苦用心,李万姬孤苦的心暖了起来。
“师娘放心,万姬定不负众望。”
“不只有镜子哦,还有呢还有呢,你看!”
虽然都是女人,但公孙柳还是难以启齿,谁叫韩斌搞出来这么私密的玩意。
只见公孙柳红着脸拉开衣襟,露出了胸前的一小块带纹饰花边,就急急遮了回去。
李万姬第一感觉是亵衣,可为什么会这么贴合肌肤,正想着才发现公孙柳今天的身材有些不太一样。
以前也没见这么挺,这么圆呀,难道是和刚才的东西有关。
“哎呀,都是女人怕什么,脱了脱了让万姬看看,不然以后怎么推广。”
侯爵夫人做久了,身上有了贵气,但本质里独孤月如还是以前那个单挑一个帮派的洛阳十三妹,现下无人也就秉性尽显,已经上手拉扯公孙柳的衣服了。
公孙柳担心独孤月如动了胎气,道了声‘我自己来’,便红着解开了衣带。
衣衫顺着肌肤滑落,长期习武带来的匀称有致,健美又不夸张的身材,尽显着别样的野性美,温婉的面容配上这副躯体竟有着别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