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百合微微一怔,才发觉失态,逐转变态度,双目勾魂的看向周不同,略带娇嗔的说道。
“你这搭讪的说辞未免太老套,要不你换一个,说不定能给我个惊喜。”
大唐虽然相对开放,也没有哪个女子会这么说话,算的上是赤裸裸的勾引,所以周不同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之前严肃的表情也成了腼腆,韩斌轻咳一声缓和气氛,问起陆简所来何事。
见话题被岔开,陆简顺势聊起生意的事。
刚才渡边百合起杀意时,陆简心里漏跳半拍,心里暗骂其经不起激,要是为此起了冲突,单是面对韩斌就不一定走的了,到时必定暴露骆驼。
一个未被记录的六重天在洛阳,可能被皇帝认定为潜在威胁,尤其在这个时候。
好在,渡边百合轻松化解,让陆简放心不少,也起了轻视之心。
其实也不能怪周不同不济事,只是周家两兄弟很少跟女子打交道,尤其是这类胆子较大的,别看他平时聊起女人像个中老手,至今仍是母胎单身。
陆简提出了可在江南一带全权代理镜子和旗袍的想法,被韩斌以公孙柳经营能力不足以应付代理事宜为由推脱拒绝,但可以大批量优先供应陆家。
“人海之中唯有陆兄先找上小弟,凭这等缘分,这第一单的价格必定优惠。”
“价格之事由手下掌柜去谈,我俩之间谈钱掉价了,只是这镜子金贵易碎,寻常运输怕是损耗极大,故想请韩兄将货物运到扬州再交付货款。”
闻言,韩斌微微一怔,身后的吉温只是眼皮抬了抬,他刚才就注意到渡边百合的反应,现在陆简的话更是印证了猜想。
没见过玻璃镜子怎么知道是易碎品?
陆简不知韩斌所想,只认为其不想运送,赶忙解释。
“韩兄,小弟家中也有船只,但所载货物杂乱,若损坏镜子那平添的成本也不是小弟受得了的,还望韩兄帮我。”
“可以,得加钱。”
士族之人多秉持着君子耻于谈钱的原则,基本不谈钱。
这位侯爷怎么就这么喜欢把钱挂嘴上呢,难道他不知道与士族结交价值可比钱本身更有意义吗?
哦,他是只重眼前利的商贾之子,可不是士族子弟,自然不懂身份的重要性。
“小事小事,送货上门多个跑腿钱也是应该的嘛,只要镜子能到扬州,多少钱韩兄说个数。”
韩斌立起三根手指。
“三成,货款的三成,而且要现钱。”
陆简只担心韩斌不运送,根本不在乎运费的多少,因为根本不用给。
可韩斌提出给现钱就麻烦了,这钱给出去可真拿不回来的,但看韩斌的架势不见钱生意也不打算做。
算了算了,就当截杀后给的棺材钱,我真是仁慈呀。
“好!”
“陆兄豪气!一会付货款时再给你一些优惠。”
运费是现钱就算了,货款也要现钱?
那还劫个屁呀!
“等等韩兄,小弟是不是听错了,怎么货款还要现钱?先不说我远来洛阳不可能带这么多钱,就说货到付款可是规矩呀。”
“外行了不是,货到付款针对的是批量少的货物,甚至少到镖局都可以帮其垫付,批量大了则不同,单是人工成本和材料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更别提其中的风险,一招不慎兄弟我只能跳河去了。”
妈的,奸商!伊阙县侯之富远在扬州我都知道,现在居然哭穷,大批量的交易也没有付全款的道理,而且和士族交易真就是货到才结账的,个别情况下还要压一付一的。
心里骂归骂,陆简却也反应过来,士族的关系似乎对眼前的人来说毫无意义,看他对五姓七望的态度就知道了。
陆简眼一转,随即沮丧的说道。
“韩兄所言也有道理,可全款小弟是一定付不出来的,今日能结识韩侯已是三生有幸,至于生意只能下次再谈了。”
叹息之后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不复方才的意气风发,看得韩斌心中想笑。
给老子玩欲擒故纵?
好!就如你的愿!
“陆兄何必呢,卖家有卖家的难处,买家也有买家的难处,但生意都是谈出来的嘛,不如先付一半,到货后再付一半,你我压力都小。”
“三成,小弟只能付三成。”
“运费就占三成,陆兄只付三成就太没诚意了,五成够意思吧,相当于货款你只付了两成哦,也让我给小妾一个交代嘛。”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快人快语,你这个兄弟我认下了!”
两人相见恨晚般的结伴下楼,向洛阳秘密而去,看得周不同很迷茫。
好像老三从未对我这般热情,难道他俩才是真兄弟?
吉温捅了捅他说道。
“初次见面便如同挚友,这种事情只在生意场上出现,韩侯可谓驾轻就熟,但同是兄弟为什么周兄会被一个女人逗得说不出话?”
“胡说!想我走镖时什么样的女人。。。”
说不下去了,吉温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人心,似笑非笑的等待着接下来的表演。
因为周不同